今天,在一村庄催缴,与一姐姐拉家长。
她指向东边那户说:“她家儿子死了。”
我说:“谁?是那个胖胖的小伙子吗?不会吧?记得在10天前,我还与他说过话呢,很老实的一个人。”
姐姐很是悲伤,指向东边,离路不远的,疑是坟的地方说:“就是,你看,那就是新坟!”
“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怎么说没就没了。”我沉重地问道。
她叹着气:“是急性心肌梗塞,发作后搞到县医院死的。”
“这完蛋了,他父母哪能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呢!要是生病一段时间,磨磨,还有预备的心理,这说没就没的,再坚强也是承受不住的。”我只能跟着悲叹。
姐姐眼睛红红的:“就是,他妈妈的哭到没声音。爸爸没有哭,脸色在原有的基础上,黑得更多了,好像一下又衰老了十多岁。”
“那是痛在心里,作为男人,作为父亲,他是在硬撑。”我附和着。
这位死去的小伙子,只有42岁,妻子非是精明人,孩子不大。
他的离开,了无知觉。留给活人的,是一地的悲伤。
最悲伤的,大概是老父、老母。
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白发送黑发,最为悲情。这对老父母偏偏是最传统、最保守的人。这个打击,会让父母更快地衰老,增添本来就不健康的病体。老人们会在时间的推移里,伤痛渐渐变小,可能在没有完成的悲伤里亦步入儿子的后尘。
其次,是他的妻、他的儿。一个女人失去丈夫,虽然不象过去那么严重。但那悲伤亦是不可小看的。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注定不会有太快乐的少年时光。她们将会面临最直接的烦恼,就是生活中没有经济的保障,缺少了安排一切的主心骨。
要是这位女人,是精明能干的。是要进入职场,孩子先托付给老父母。唯有快速成长,强大起来,才能保障孩子不因失去父亲,同时失去了管理。
这很不容易。年轻的女人,没什么资本,给孩子亦不会有多少。假如有了资本,很容易再跨一步,后继会有很多新问题,都要是面临的。
我们这些外人,会在论到这家时悲伤起来,只是缺少了那切身的痛。但给我们敲响警钟。我们活着,从来不是为自己,而是一家的老少。
可以活得不强大,可以活得不富有。就那么简简单单活着,就是给家最大的安全。
在祝愿这位小伙子走好时,我们只能求上天给这家开出路,默默为这家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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