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风温柔,阳光正好。
这是段子期《神的一亿次停留》的末篇的最后一句话。合上书,让我想起了卞之琳的《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无论是《重庆提喻法》的“我”在追溯电子邮件背后的秘密,还是《注意缝隙》中的张单骑以为自己才是发现时光穿梭秘密的第一人,想借此找回青春的同伴,到最后,他们才发现,其实,自己只是整个事件的一个连接器而矣。他们以为他们在“看风景”“创造奇迹",其实他们只是“风景”的一部分,整个“奇迹”的连接点。这就是段子期的科幻小说的行魅力,没有最终,只有更大的想象空间。
如果用这样的思维去看这本《神的一亿次停留》虽然每个故事都是独立的,可是他们又似乎有着某种内在的连接,《尚可思想的宇宙在此留白》中的科学家普济在生命终结的四十二秒缝隙,他与宇宙同时停顿,感觉自己的身体和心灵已然回归到一种婴儿状态,畅游在一片光明寂照中。他是不是就是另一个空间里《镇魂曲》中的普济太子,因得到小蝉蜕用陨石重塑灵魂而成为“未来之君”。
封浪在《重庆提喻法》中利用电影在时间空间穿梭,寻找让穿梭停止的方法。是不是在他某次的穿越中走进了《初夏以及更深的呼吸》中从“我”手中接过父亲留下的时间仪,因为他们都相信宇宙就是这样被精心设计的,一如残缺的诗赋需要人们补全它。
《宰的一亿次停留》是让人们都懂得,无论如果进化、演变,爱始终是不变的主题。就如《失语者》中那些失语的人,没有了语言表达的能力,却多去了意识认知万物的能力,他们能与世间万物同呼吸共命运。——我知道,我们不用再说我爱你。在超语里,没有我,没有你,只有爱。
段子期的了不起,就是在于把科幻融于生活,我们小时候的一些梦想、失落总能在这里找到出口,总有得到希望,我们不是失去,我们只是在不同空间里生活,只要你相信,我们总能在未来相聚。
何必在意,谁是谁的风景,我们只是浩渺宇宙的一瞬,活着要充满希望。因为我们爱的人一直都在,只是变了一个空间、一个形态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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