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好的事物总会有一些麻烦事来中和,就跟最漂亮的姑娘总会有流氓去臆想和挑唆。安静的图书室为楚倪和梦痕制造了一时的清静场所,昏黄的灯管散发着悠悠的橙色光芒,显得不会太刺眼而又有些幽静的美感,并列十二排的书架之间彼此刚好可以穿梭两个瘦小的身体,身处浩如烟海气势磅礴的书海之间,从心理上感觉是显得自己如此渺小,前朝历史恍如就在眼前触目惊心放眼可观,市井乡村,街道之间来来往往的人流中间,小贩商撩起嗓子叫卖的声音传遍四方,左邻右舍的妇孺拉拢在一起各自干活聊天,好一番热闹景象,仔细从中体会想想,这可是最宝贵的时光和最年少的青春啊,坐拥百城跟各位历史豪杰痛饮几杯,书中琐事人间杂事早已忘了多半,悠悠历史长河有多少壮志英雄梦未完,落得后世子孙去翻看文献精心的研究到深夜也难眠。
楚倪跟梦痕的故事也就从这次畅谈缓缓地拉开帷幕,不同的地域造就不同人的生活习惯,天南海北的同学都汇聚在这所大学一起成长,一起学习。多年之前甚至更早的时间这群可爱的人们不会想到,仅仅短短的这四年大学时光在今后的余生当中激起了多少浪花,又像繁华落尽一样埋葬了多少纯净的爱和友谊。当一切结束,帷幕缓缓地落下之后,许多故事已经讲完,许多亲爱的人已经离开去了远方,许多尴尬和惋惜的事情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传遍了世界各地,成为别人眼里的笑谈。
话说当楚倪知道了梦痕的家境情况之后也是一边唏嘘一边发出感叹,生的如此容貌清丽的姑娘,想必家庭也是和和美美父母疼爱有加的幸福家庭,可是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安宁温馨。
“我老爸常年在外出差,几乎顾不上回家,一到家里别的老爸都是对自己的妻子爱抚亲昵,对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但是似乎从我开始记事以来,他对我没有使过什么好脸色,甚至不开心了就随便骂人还拿我出气,记得那次打我的时候强制将我的裤子脱到大腿处,在我那里使劲的用巴掌抽打,其实我以前很恨他,那时候我已经在上初中了,十几岁的女孩子被脱了裤子打,那是我的父亲,我后来没有再恨他,可能那是他认为的爱吧。”
说完这段话之后,梦痕的眼神里透出一丝悲凉和无奈的表情,也许是已经过去很多年的缘故,也许是后来他爸又找了其他女人的原因,她讲起来往事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或者只是从小说里面看到的俗套章节一般,但是那种感觉却让身旁的楚倪惊讶不已,也为这个眼前的姑娘表示怜悯同情。
楚倪轻轻地将十分钟之前泡好的一杯咖啡缓缓地推在梦痕眼前,她忽然好似回神一般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瘦弱的身体,眼角虽然没有泪水,但是在昏暗的餐厅包厢里,头顶上水晶灯照着她的脸颊,泛起一丝丝的苍白感,明显可见湿润的眼眶瞬间让她看起来好似娇袭一身之病,惹得在一旁的楚倪真的很想轻轻地搂过她的肩膀,安慰的说一些热心的话语,不让此刻的场面一度冰冷下去。
这是在她们俩人彼此相识相知三个月后的一个周五晚上,在位于长江八公里距离的大学附近一所商业街意式餐厅里,楚倪此刻早已是三瓶啤酒下肚,脸上一直是红晕晕的只发烫,他轻轻地用大拇指和中指夹着六棱玻璃杯摇晃,临近杯底处的一点啤酒顺势泛起白色泡沫,餐厅此时也是意外的安静,客人们都有条不紊的各自吃着自己盘中的晚餐,或者相互之间低声的交谈。
梦痕瞥了一眼窗外,已经是被车水马龙的各种类型轿车堵得水泄不通,俯视下去正好可以望见一个较大的十字路口,因为餐厅位于三楼居高临下,正好可以看到窗外发生的是一起追尾事故,司机由于第一次来到这座陌生城市出差,对于新的路线不太熟悉,加上又是劳累过度,精神早已经是疲乏无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刹车还是没有及时制动,导致了这一事故的发生,消防车正在及时的进行现场的灭火作业,救护车,警车也相继到达了现场进行介入事件调查。
楚倪一口气吸干了杯底的残余啤酒,眼神柔和的看着梦痕说道:“咖啡快凉了,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梦痕这才似乎从刚才的回忆里抽身出来,抿了一下嘴巴,右手托起杯盘左手握着杯把儿,咕噜喝掉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口腔里迅速弥漫开来,嘴角边流出一溜儿巧克力颜色的泡沫圈圈。楚倪随即抽出桌边的餐巾纸递到她眼前,她并没有马上擦拭嘴角的残留物,而是不紧不慢悠悠然的玩弄着两张递过去的纸巾,胳膊肘杵着桌面,纤细的双手将它们对角对折起来,反复的再次对折了好几遍,三角形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形状,最终承受不住压迫感从而破裂开来,被她揉成一团废纸丢弃在餐桌上,而后又重新抽出了两张擦干嘴边的残留物。
楚倪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仔细的观赏她这种怪诞的行为,一个俊俏的青年服务员送来等待已久的晚餐,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又恢复了些许的平静,他拿起餐具挑逗着眼前的食物,似乎是在等待她再次开口说一些什么,诚然能够听她如此讲述自己的过往经历,他不知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替她伤感,庆幸能够在这美好的夜晚陪她共度晚餐,伤感是他不愿意看着如此可爱的姑娘在她面前啜泣。
“那个女人我见过,比他小七岁,他上次来学校看我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坐在副驾驶上,当时我真的是非常羞愧,因为身边的闺蜜以为那就是我妈,还说出一些羡慕嫉妒的话,我恨不得当时就变成一只老鼠钻进洞里。当时他塞给我五百块钱让我改善一下伙食,说是眼看着我渐渐地消瘦下去应该好好补补身体,我就呆呆地接过了钱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那个女人始终没有看我一眼,或许是因为难为情,也许就是不想看见我而已。”
梦痕讲完之后突然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这会儿眼神里透露着释怀的目光对楚倪说道:“可以倒一杯啤酒吗,我现在想喝一点。”
楚倪斟满了一杯啤酒端着送到梦痕手里,白色泡沫逐渐破碎分离,杯子里传来嘶嘶的声音。
说道:“那么后来你怎么样了,还是接受他们了吗?”借着劲头又往自己杯子里倒满一杯,此时已经是有七八分醉意,眼前的她此刻愈发的美丽、楚楚动人。
几乎在他所了解的故事当中,或者是同学的道听途说之中,他或多或少对梦痕的情况掌握了许多细枝末节,不知在此后的岁月里还是青春记忆里,这个姑娘仍旧是他挥之不去的影子一直缠绕他长大再长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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