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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达罗摩湿瓦 | 《了悟真我之核心教授》第三章(1)

悉达罗摩湿瓦 | 《了悟真我之核心教授》第三章(1)

作者: 大日光 | 来源:发表于2023-07-14 13:21 被阅读0次

    第三章:详细地审视四身

    次第性的教授方式

    到目前为止,在搜寻“我”的过程中,我们已经把四身里里外外都看遍了,也找不到一丝“我”的踪迹。

    的确,超越了四身,远离了语言之后,“我”消失了,甚至是“我”和“你”的概念都不存在了。

    但是,只是保持安静①,而把这个误认为就是“大寂静”(Deep Silence)是不行的。

    讲到现在,粗重、精微、因基和超因身都已经被粗浅地描述过了,接下来必须要详细地审视四身的所有方面。

    除非能够彻底无误地理解,并且让这种理解成为了一个人本性的一部分,否则求道者是没办法达到这个“大寂静”,即实相的。

    现在就让我们来仔细地审视一下四身的各个方面吧。

    ① 超越了四身之后,实相是离言绝相的(即“大寂静”),但如果只是字面上理解“大寂静”,有意地保持安静,并不等于超越了四身。

    必须要知道,这四身是一个人必须攀登的四级阶梯,这样才能登到第五级“大寂静”(Nihshabda),那里一切言语皆寂。


    一级级地走,求道者肯定可以抵达旅程的尽头。

    但是,如果错过了几级阶梯,太早地就把脚跨到了上一层,那么就有可能失去平衡,坠落下来。

    因此,只有彻底地理解了一种身之后,求道者才可以继续去了解下一个身。

    如果不运用这种次第方法,太仓促地跨上阶梯,很容易会产生疑惑。

    因为有疑惑,就没办法得到真正的领悟,求道者就有可能错误地理解“大寂静”和三摩地之间的微细差别,也会误把无明(ignorance)当做是明觉(Knowledge)。

    打两个比方:想想一个陀螺的顶尖,一种情况是陀螺没转动时,另一种情况是它在飞速旋转,但看上去不动;

    或者想一下,一种情况是彻底的黑暗,另一种情况是因为强烈光亮导致的眼前一黑。

    虽然乍看上去在表象上都很相似,但其实这两种状态有着天壤之别,它们的用途(usefulness)或者能力(capacity)也是不同的。

    如果一个人按照次第,一步步地去领会,那么就会对所讲解的微细差别没有困惑。

    在这里,慎重起见,要先让读者们了解一下古代经文中所用的讲解主旨的方法。

    目的是为了能够说服求道者们,即使在面对经文中针对某一特定要点貌似矛盾的论述时,也不会留有任何疑惑。因此,我们必须首先描述一下古代经文中所使用的讲解之法。(在吠陀经中,这经常被称作“最初前提”primary premise。)

    当向求道者讲解一个主题时,首先要描述主题,说明它的重要性。

    然后强调,如果这一主题能被正确地理解,那么就会有巨大的回报。

    接下来,一旦求道者彻底地了解了主题,这位采用古代经文方式讲解的老师,在进入下一步、讲解下一个主题之前,应该要先让求道者牢牢记住,之前他所理解了的主题是彻底无用的。

    这样,接下来要教的主题的重要性才能给求道者留下深刻印象。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除非一开始就告诉他一个主题的重要性,并且保证会有某种回报来作为激励,否则一个人是不会有动力去努力理解一个主题的。

    然后,也要告诉求道者,他刚学到的东西是无用的,从而,这个主题就会被自动地放下,求道者会热切地渴望去理解下面要学的东西。

    吠陀母(The Mother Shruti②)把一个求道者的心理背景考虑了进去,先告诉他,食物是梵,激励他为了得到食物而努力。然后她给他时间去抚爱、摆弄自己的粗重肉身,告诉他,粗重身就是梵。

    然后再解释说,粗重身产生的所有快乐体验,实际上是被精微身所享受到的。她指出粗重身只是一具尸体,并告诉求道者,尸体是根本不可能享受任何东西的,除非是精微身。这样,就说明了粗重身是无用的。

    ② Shruti,或Sruti,指的是天启经,即被视作是梵天启示给圣人而口传记录下来的经典(吠陀)。这里将吠陀拟人化,称之为“吠陀母”。

    然后,解释了意(mind)、智(intellect)、感官和由命气(Pranas)构成的鞘③(sheath),说这个精微身是梵。并讲明它比粗重身更大、更广阔。就这样,吠陀经强调了精微身的重要性。

    ③ 五鞘又名五覆,指的是如同剑鞘一样,在真我之上的覆盖。从粗到细分别为:身鞘、气鞘、意鞘、识鞘和乐鞘。这里指的是“气鞘”。

    然后,讲解因基身:它是沉寂不动的,比精微身更加广阔。

    它吞噬了精微身。然后说因基身是梵,并对求道者说:“你自己已经成为了广阔的因基身。”但因为因基身被视为无明(ignorance),是彻底黑暗的,所以还是不能最终宣称它是“真我”(the Self)。

    因此,求道者被迫去更深地探究到超因身。这个超因身更为辽阔,正是从这里发出了“我是见证者”的声音。到达了这一步,超因身,或者说超越位,才被彻底地探究、审视完毕。

    以这样的方式,吠陀母在确定某个身是梵之后,又把这些身一一抛弃。

    到了最后,当她要面对,并解释不变、无属性的梵(Nirguna Brahman)的时候,她就表示无法描述它,只能重复这句话:“非此、非此。不是无明(ignorance)、不是明觉(Knowledge),这才是梵。

    凡是你所称呼的梵,都不是梵。”靠这样否定的方式,吠陀母称超越四身的梵为“那个”。

    以上所讲的原理是这样的:当宣说一个身比前一身要大的时候,并不是说它就比它高级。

    拿针来打个比方吧,用来缝麻袋的针比用来缝棉布的针粗,但是它又没有比用来钻孔的铁钻大。

    这就表明了所谓的“大”“小”,在一个东西上,是没有固定意义的,要把它和其他的东西比较之后,才能判断。

    这里是同样的道理。在依次列举食物为梵、粗重身为梵,然后精微身、因基身,最后超因身为梵的这一过程中,后一个是大过前一个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给出教授,阐明在所有这些身中,其实没有一个是梵。虽然每次讲解时,都说后一个状态和前一个相比,要更高、更广阔,但它依然不是梵,而且,超梵(Parabrahman)是绝对独立,超越了所有这四身的。

    当使用以上提到的方法来讲解一个要点时,有必要清楚地了解被描绘为梵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描述它呢。

    用某种特定的品质来描述梵,又能走多远呢?

    而且,为什么曾经被称为是梵的东西,在之后又不容分说地被否定,不被认为是梵了呢?

    ——正确理解这点是很重要的。比方说,要教一个不会烧饭的人去烧饭,跟他说首先要在盛米的锅子下面点火。过了一段时间,会跟这个人说,该把火灭了。

    很自然,这个人会有疑问:为什么两个指示是相反的?

    他的老师就会解释说:“亲爱的,在米饭还没有煮熟之前,是需要在锅下面点着火的,但是饭做好之后,就得把火灭了,否则就要烧成焦炭了。”

    这就是为什么任何修行方法只在达到它的目标之前,才是需要的。

    否则,只会让人精疲力竭,得不到更多的好处。

    所以,当被称之为梵的精微身被彻底地审查、理解了之后,称精微身为梵的做法也就失去了价值,就必须要更进一步,来审查下一个东西,继续寻找“我”。

    这表示,有时候我们给某样东西标一个价格,或者给予它一定价值,只是为了达到某些特定的目标,而我们给出的价值并不一定就是那个东西的真正价值。

    比方说,人的一生中可能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管一头蠢驴叫“叔叔”,驴得到了如此的尊重,是因为你先前的一些行为,让你不得不这么卑躬屈膝。

    同样地,因为忘记了自己的真实本性,某人可能遭受巨大的灾难。

    所以,必须从灾难或者障碍中解脱出来,而这种灾难就像是落入了鳄鱼之口一样。

    如果你是靠对鳄鱼献媚说“您的背真光滑啊④”而逃脱的,这是否真地意味着鳄鱼背就像羽绒床垫一样柔软呢?

    该去问问从鳄鱼口逃生的人[,他们是否真的这么觉得]。摆脱了四身的束缚,就像是逃离鳄鱼之口——虽然四身曾经都暂时性地被称之为是梵。

    ④ 对鳄鱼的恭维,就像是在超越四身的过程中,肯定每一身就是梵一样,只是暂时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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