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经历了两次相似的情绪,在突然而至的强大压力下,感觉非常地委屈,感受到内在小小的自己在强大的压力下慢慢蜷缩起来,很是心疼。
上周日上午去杭州的会所参加慈济见习志工的培训,因为同一天女儿中考,为了方便先生接送女儿,我把儿子带上了。在培训过程中,我担心儿子吵到大家已经有一定的压力,果然后面在茶歇的时候,小家伙取食物的行为上有一些小细节不符合慈济的行仪规定,因此我被师姐再三叮咛。我知道师姐说的都是对的,也是善意提醒,为了让我们尽早养成好习惯,符合慈济行仪。同时我也不认为儿子有错,对于一个才五岁,且平常不被这样要求的娃来说,他那样的行为并没有做错什么,因此我也不想当众批评他什么,只是招呼他按规矩来。可孩子毕竟还小,做不到按我们的行仪行事。突然一下我就感觉被压力紧紧地包裹了,如同被人扼住了喉咙,很压抑很窒息。没有人做错什么,不想也不能责备谁,压力没有出口,只觉自己那么想要做好,却总是不如人意,很委屈,很心疼自己,当时眼泪就止不住地嘀嗒下来。
周二一早,因先生出差在外,加上下雨,需要我送女儿去较远的文二路上课,然后再送儿子上学,最后自己去上班。因为路况极差,眼看上班要迟到了,就临时和领导请假,结果被批了。挂掉电话,慢慢感受心情。有压力,有委屈,有无力。在孩子面前想忍忍不住,开着车,默默流泪,压力一直无法释放。中途也曾想让大的孩子自己打车过去,但是正下着雨,而且孩子担心打车耽误时间上课迟到,希望我能把她送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随着路况越来越差,压力一直在蓄积,终于突破了最高上限,瞬间就爆发了。在两个孩子面前,像个孩子似的号啕大哭,哭到头皮、脸面、脖子、耳朵严重发麻,哭到四肢僵硬麻木,哭到手指抽搐,只勉强能握住方向盘。同时头脑却还尽力保持一份理性,不停地搓手搓脸想尽快恢复,还不忘叮嘱两个孩子系好安全带。通过大哭,压力慢慢释放,大概过了十来分钟终于回到安全范围内。经历了一个魔鬼般的早上。
成人的世界没有什么是应得的,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赢得!在这两件事中,谁都没有错,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利益考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去怨怪任何人,只是很心疼自己。
情绪它来了又走了,就像一阵风吹过,虽然当时来得有点猛烈,但没搞啥破坏[调皮]第二天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觉察这两次的情绪,都源于人生的几个身份角色,比如母亲、妻子、员工,以及其他社会角色,都想做好,同时又做不到都做好,一下感受到很大的压力,一时无法释怀就爆发了。其实也是好事,就像高压锅,阀门打开气流冲出也就安全了,反而一直压着才是隐患。同时觉察到这两次的情绪和小时候的一次事件有关,那感觉极其相似。
从这两次的情绪来看,和以前不同的是,我不再通过情绪攻击自己、否定自己,也不再以抱怨或责怪他人的方式把责任外推,而是看到不同位置上每个人的职责和权利,也看到自己想要做好的心,同时不苛责自己,接受自己的选择然后承担相应后果,并尽力弥补。
不苛责自己,不责怪他人,不执着对错,心疼处于压力中心的自己,看到那份情绪并允许它出来,我想这是我对自己温柔,对世界温柔的真正开始。我的心比之以前更柔软了。
所有发生都有它的正面意义[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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