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与铁》三岛由纪夫
已经十五岁的我,写了如下的诗句:尽管阳光普照人们赞美太阳我却在阴暗的坑穴里躲避太阳抛出了灵魂我多么热爱我那昏暗的室内那摞着书本的书桌周围的“坑穴”啊!
总把夜间的思考当作一回事的人,毫无例外地都是些皮肤无光泽而胃衰弱的人。
死是日常性的,同时又是不言自明般的生活。
我前面已谈过,武士所持有的幻影与我的亲近感,磨练对死与危机的想象力,如同磨剑一样的,我对这种任务产生了共鸣,它是以肉体当作媒体,使我的精神世界的所有比喻都成为可能。于是,一切与预想都没有差错。
在这方面,中年知识分子的脸,使我感到毛骨悚然。多么丑恶,多么欠缺政治性啊!
于是,对于我来说,集体就是通往某个地方的桥,这是一座只要走过去就再也无缘分走回头的桥。
相反的东西,在其极致方面是相似的,彼此相隔最远的东西,通过相距越来越远而相接近。蛇环说明了这个秘密。运动之极是静止,静止之极是运动,这样的领域,一定会在某处。
F104,这个银色的锐利的阴茎,以勃起的角度划破了长空。我像只精虫被装在里面。我会体会到射精的瞬间,精虫如何感觉吧。(晓评:这翻译,啧啧)
社会上无聊的作品之多,实在令人腻味。
这时,合并了七丈书院的筑摩书房,迁移到面向水道桥和御茶水之间的电车道旁的旧大厦的二层,我就把包括《鲜花盛开的森林》、《中世》和《海角的故事》的大部分原稿带去了。这是十多年以后才明白的笑话,后来年长的友人、当时筑摩书房的顾问中村光夫读了这些原稿,好像是给打了负一百二十分,这样的稿件当然见不到天日。尽管我多次去打听,结果都是白搭。我终于将原稿要了回来。
时间也许就在这前后吧,我和太宰治有了短暂的相会,无疑这是必须记录下来的事件。(晓评:三岛由纪夫切腹自杀,他交往的太宰治以及前面提到的川端康成也都是自杀身亡的,日本的这种武士道精神真的是蛮神奇。)
也许是野间宏以悠闲而迟钝的口吻说:“不是在什么时候发生革命,而是革命早已经开始了。我们都在革命的行列中呐。”
所谓青春的特权,一言以蔽之,大概就是无知的特权吧。对人来说,只有不知道的事才有用,已知的只是无益。这是歌德的话。任何人都有自己的一部戏,都有不能对人说的秘密,都有自己的特殊情况。大人是这样考虑的,但青年则似乎认为自己的特殊情况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刚开始写作的时候,令我吃惊的是,稿纸简直大得要命,看上去恍如放学后去的运动场般白白的一大片,我真不知如何用文字来把它填满。
小说在写完的地方就可以完全完结,可是戏剧则是从写完的地方开始,随之而带来极大的乐趣,而且这种乐趣早已不伴随着劳苦和责任。
小说家要长期保持的秘诀:一是要学习,二还是要学习。眼界开阔,深入研究,是很重要的。哪怕每天学一点也好,不断读点古典原著,养成这个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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