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鸽

灰鸽

文    雪颖

    中午时分，办公室的窗外有几只灰色的鸽子飞来飞去，她们虽然没有白鸽那么耀眼夺目，可是它们的憨态温驯可人。

      它们在我眼眸飞来飞去，一会儿形影单只，一会儿成双结对。一会儿落在对面檐下，一会儿扑棱棱地飞上房顶，一会儿停歇在窗台。它们互相对视，似乎话语情浓，又似两情相悦。天空湛蓝，白云柔和，街道穿流地车辆听不到气笛的声响，鸽子从对面展翅向我飞来，落在我头顶的房檐，隔着窗玻璃仰望，我只看到它的尾巴散开的羽毛。

        有时目视窗外会看到成群的乌鸦，特别是在沐汐之色，对面的檐、顶、窗台都是，千姿百态着实动人。阳光沐浴着大地群厦，这些灰色的精灵转动着眼睛四视观看，看苍穹，看四周葱郁的环境，她们贪恋几份世间的自由吧。

        记得小时候，喜欢到广阔的草坪看鸽子憨态散步，也喜欢看他们成群在领空飞翔排成不规则的队形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今天这些可爱的精灵在房屋之间跃跃嬉戏，让整个天空更加靓丽。“哗啦”一只鸽子落在窗户前的广告牌岩上，可以让我近距离观察，羽毛黑而灰，干净的华丽，嘴巴尖红，双爪红色，还可以个这床玻璃和我歪脑对视，左右摇摆着脑袋，像个顽皮挑衅的孩子。也许是把我当做蜡像抑或是个稻草人吧，它自如安然，一会儿用嘴巴拉巴拉胸前的羽毛，一会儿展开一个翅膀用脑袋埋进，嘴巴梳理羽毛，一会儿金鸡独立，用另一只脚爪蹭脖颈的羽毛。头上的羽毛一定又密又短，蓬松蓬松的，摸起来应该是滑溜溜的；背上的羽毛厚厚的，层层叠叠，整整齐齐的排列着；肚子上的羽毛看似柔软极了，像刚弹过的灰棉絮，要是摸一下，或许还热乎乎的吧？如果冬天抱在怀里一定是温暖的。

      当它安静下来，一双黑宝石般的圆眼睛滴溜溜的东张张，希望望，貌似寻找着丢失的食物。我饮一口咖啡，在嘴里翻滚，眼前左顾右盼的神情是多么有趣。

    一只鸽子飞过带动了它的心情吧，它展翅冲向高空，定是在房顶飞跃了一道弧形落到了对面的窗台。

    人生就如天气，看过天气预报也会有意外。飘过来一片乌云，光照还在四周明亮，雨便哗啦啦的下起来。对面房檐下，聚集的灰鸽似乎有点茫然的看着雨丝万缕。如果这是一群白鸽，是不是有着天使般的温存。此刻让我想起了顾城的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当我们向往安定，总是用白鸽代替和平。而灰色的鸽子我却感觉更贴近生活。

    一杯咖啡饮尽，我顿感午后的温馨。鸽子涩涩在雨后梳理灰色的羽毛，在时光的隧道细数流年。

灰鸽 灰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