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中跌落,失去了所有造梦的勇气,任凭雨水一寸一寸迈进身体,呼吸困难,无力挣扎。
雨停了,菜畦和茶园交错着张望,涨起的泥巴色河水头也不回地往前涌动,河面上腾起淡淡的水雾,颇有烟笼寒水之感。山间雾气升腾,时快时慢,远处机器传来的轰鸣声不耐烦地催促着久违的太阳上岗。
一炷香不到,河面已褪去白纱,河水仍自顾自流去。阳光费劲地穿破云层终于得见,但只一会儿功夫,又在纠结中与浓密的云层和解了。
近处的一畦菜地里,锄草的老人顶着花白的头发蹲在辣椒苗下,一身花布衬衫、黑色长裤,胶鞋上全是泥,左手腕的银手镯被岁月打磨得锃亮,看不清脸,只默默一把一把扯着杂草。老人终于起身,将点起的香拔出换了个地方,然后继续劳作,这才明白她最初点香并不是什么仪式感,而且为了驱赶蚊虫。
一抬头,太阳终于忍住了内耗,倔强地从云层中跳了出来,一时间金光四射,成片的雾气也全部升到了山顶。这雾气,稍纵即逝,兀自美丽,握不住,也留不得。人生如雾亦如梦,缘起缘灭还自在。云起云散,过往不咎,像太阳一样勇敢做自己,发光发热。
大自然尚且有条不紊,周而复始地运转,老人尚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活,不用力活呢。
也许,人真的应该学会自我成长,自我成全。
加油吧,为爱的人,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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