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梅说,我只写着自己的文字,不为讨好任何人。
博尔赫斯说,我写作,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特定的读者,我写作是为了光阴流逝使我心安。
晚上看到女儿新中考语文模拟冲刺卷的阅读题之五,是贾先生的《我的散文是我心灵的颤抖》。作者说,我崇尚自然状态的写作。所谓自然,就是写时自然想写,不写不行,而绝对不是为写而写,为那些自己缺乏甚至没有体验和思悟的“宏大主题”而写,为时尚叫好而写,为评奖原则而写,为市场欢迎而写,为了不写就不是个作家而写。
他们都是名家,有自己的主见和立场。我只是一个文字爱好者,书读得不多,写得也少,但不妨碍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我只写着自己的文字,想写,谁都拦不住,不想写,谁也管不着。
许是天性,又或许上了年纪,总之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如果不经意间卷入了,大多数旁观,旁观久了再伺机而退。安静,是我比较喜欢的状态。
把汉字码在一起,起初是迫于老师的高压政策。码字本领,犹如一个刚刚入行锤炼的泥瓦匠,墙面砌得七歪八扭,随时可能坍塌。但那也是一个初学者的成果所在,码的次数多了,就形成了习惯,继而上瘾,还无法戒之。
万事万物,皆可行文。一朵花,一棵树,一片云,一阵风,一个人,只要触动了心灵的感应器,瞬间就开启了文字转化模式。写得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开心地写,写得开心,如此甚好。
我看丁立梅那本书里的文就很随意,没有确定的主题,想到哪写到哪,像拉家常,但我能感受到她的那份恬淡与快乐。
昨晚跟父亲视频了。一写文,就习惯用父亲替代爸爸,可能父亲一词显得郑重。他的心情比上一次好了很多,我阴霾的心也开始晴朗。尤其看到母亲在吃苹果,我特别惊讶。她慢性咽炎是顽疾,多年前即便夏天吃水果,都要用开水烫一下再吃。水果烫后,失了本真的味道,但别无他法。这些年经过我的调理,咽炎有了很大改善。即便如此,对于春寒料峭的夜晚,啃食苹果这个举动,还是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有人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父母变老的?说实话,我一直以为他们不会变老,一直风驰电掣,虎虎生风。
她们又说,人不是慢慢变老的,是突然变老的。从母亲低着头给我装菜时,我从她的头顶望去,头发竟花白了一半。突然,鼻子一酸,半天不语。母亲快要65岁的人了,我依然不能相信这个事实。健康地活到一百岁吧,那时我也七十多岁了,我一定尽我所能,让父母的有生之年多一些体验和精彩,然后没有遗憾地寿终正寝。这是我的愿望,是我年年祈祷的愿望。
这两天都洗了被子。可惜早晨艳阳高照,一到中午老天爷似乎受了莫大委屈,垮着脸,下午还掉下几滴眼泪。我提前泡了被套、床单、枕巾,如若不洗,就感觉心里生了疮一样难受。连带家中里外拖抹擦洗,几个小时忙活下来,人还精神抖擞。我这闲不住的性格大概也是遗传自母亲。
看,我只写着我的文字,果真是极其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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