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解决完维克托的生理问题,勇利疲惫不堪,趴在维克托身上困意连连。维克托单手撩着勇利额头前的碎发,指尖触及到汗湿的粘腻的皮肤,所按压之处划出一道淡淡的白痕,割裂了血色的皮肉。他知道安抚勇利最好的方法,这个小家伙像个小狗一样喜欢被他抓痒。维克托屈指,食指中指间夹着一缕发丝轻柔地拢到勇利耳后,捻着七八根发丝摩挲着骚动软肉。
“你困了吗,勇利?”维克托亲了亲他的发旋,凑在他耳边软语道,“下午尤里会来,他平时来得早……”
胜生勇利撑着身子从维克托身上起来,先是疲惫里带着幼兽般依赖沉迷的神情,他抚着腰起来后目光渐渐回神,神色也冷了下来,他再一次打了个温吞的哈欠,表情里写满了困倦。
“你回家吗?”
“下午不在这里,回家休息。”维克托显然捕捉了这变化,毕竟也不是不明显。他指了指洗手间说,“我们清理一下再走。” ……
回到家之后胜生勇利把维克托按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茶几下取出来医药箱,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Omega发情时期用的中和剂。玻璃瓶上面标注了使用日期和提供信息素的Alpha的姓名。纵然俄罗斯人的字不敢恭维,这一团熟悉的“毛线”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认出来是维克托的名字。勇利拿出来两瓶喷雾,按照光虹告诉他的方法先喷长的后喷短的,又取了冰块帮维克托给脚腕消肿。忙了大半天他才发现自己到家外套都没有脱,薄汗附身,已经湿了衬衫背部。空气中还有淡淡的海洋香,那是维克托的信息素。
“我想午睡,勇利。”维克托从沙发上站起来,勇利抬手搭上他的手背,指头摸到了维克托手腕处的凹陷,一瞬柔软的触感触发了勇利的胡思乱想。
勇利曾经不止一次感叹过战斗民族的实力,有一次他和维克托在书房里看书,维克托只是用腿夹着罐头身单手拧开了罐头盖子,他便笑着说战斗民族力气大。维克托用叉子叉了一块梨肉喂给他,一本正经地解释战斗民族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勇利含着梨肉嘴里嘀咕道。
“有的人觉得‘战斗民族’是一种戏称,但是还是有由来的。”维克托扫了眼勇利手里的书,说道,“你看《动物农场》对吧?”
“嗯……在练习俄语,这本难度不太大。”
“这本其实看英文版会更有意思,正巧它就可以解释。你应该已经读过‘风筝战役’那段了吧,这本书里每一句话都暗有所指。”
“读过了……等等,每一句吗?”勇利看着维克托神色尴尬,对方比他要博学多识已经是事实,不过他真的希望维克托不要将他把这本书当动物世界来看这件事戳破。
“风筝战役就是斯大林格勒战役。”
德国人的军队在欧洲大陆所向披靡,仅有英国借港湾免受过多的罹难之时,斯大林率领着俄国人与德国军队浴血奋战,从那时候起,俄国的标签不再仅仅是落后的奴隶主制度和双标的农奴制改革,而是战斗民族,是斯大林。
“这个雪球是……”
“总是高举共产主义大旗,你觉得是哪个?好吧……这个你不知道情有可原,雪球的原型是托洛茨基。”
“噗嗤。”
“你笑什么?”维克托问他。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给我讲这些事情的时候……”胜生勇利单手捏着自己的眼镜腿摘下来眼镜,沿维克托耳边的发丝熨帖着帮他戴上了眼镜,然后说,“很像老师……很迷人。”
“哇哦,你这么说我想起来有一次我们玩儿师生play……”看着勇利面色显露出赧然的神情,维克托笑着说。
勇利没有拒绝维克托暗示意味明显的亲吻和抚摸,他规规矩矩地把双手放在大腿上乖顺地任由维克托解开他的衬衫纽扣。气氛正好,两个人年轻气盛,没什么理由不在爱人面前放纵自己。他们鲜少在书房里做,不过这一次,维克托和他接吻结束后,勇利狡黠地笑了笑,伸出一小节肉粉的舌头舔了舔湿漉漉的唇瓣说:“老师,我没有回答上来你的问题,怎么办?”
“在这里。”维克托扯着他的领子轻而易举地把他拽起来按在书房的办公桌上,隔着棉质睡裤用自己半硬的分身蹭着勇利的股缝。“在这里办你,你这个不听话的坏学生,准备好挨板子了吗?”
“咳,桌子凉……”
维克托扬手在勇利臀上不轻不重地掴了一掌,后者学乖了闭上嘴,忍受着臀部传来的丝丝缕缕的痛意,迅速进入了状态。
“准备好了。”
勇利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来到书房,正坐在办公桌前,眼前摊开着影视剧资料书。桌子上的东西摆得整整齐齐,咖啡壶安静地站在桌角,阳光顺着窗子涌入,雕琢着玻璃器皿的边缘,在桌面上留下阴影,细小的灰尘被映照出淡淡的斑点大小的影子,椭圆状的光影里,有又浅又长的暗纹。勇利抬眼看着咖啡壶上细长的划痕,在浅白的痕迹里放大视角,恍然失神。
玻璃器皿上留下了钢丝球的划痕,痕迹错综,但泾渭分明。这只咖啡壶买了三年多,大概是他真正意义上准备和维克托结婚的时候买的。那时候他们一起去挑选家具和日用品,维克托买了咖啡机,这只咖啡壶勇利抽奖抽到的奖品。
快递的电话打过来恰合时宜地打断了胜生勇利的思忖,俄罗斯的快递员可是不好惹的,勇利动作迅速地就出门去取了快递,是勇利的妈妈漂洋过海寄来的东西,里面有一些食材并附上一封信嘱托要和维克托照顾好彼此。
“你那里不太好买这些食材,维克托生日的时候吃不到炸猪排饭怎么行呢?”
“你小时候喜欢吃橙汁排骨,这里是制作的方法,你可以试试自己做。”
“当了演员更要注意形象,不过有维克托帮助你,也不用担心。不要太劳累。”
“勇利和维克托的父母相处地很好,我就放心了。不过勇利和维克托是不是也要考虑要一个孩子了?你父亲年纪越来越大,他很想看你的孩子呢。”
他不是一个好演员,但是暗中筹划一个惊喜演个大厨还是勉强过关的。胜生勇利把食材放到厨房后蹑手蹑脚地钻进维克托房间去看他,维克托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身体微微蜷缩,勇利凑过去垂头注视着他,对方抱着一只马卡钦样子的毛绒玩具,睡容恬淡安详。
勇利悄咪咪从他头旁边拿起来一个枕头,移到床尾动作轻柔地把枕头垫在维克托的脚下,受伤的脚被抬高一些更容易加速血液循环,他摸了一手中药味就去厨房了。
柴鱼,里脊,糖醋盐黑胡椒。熬鱼调高汤是个慢功夫,勇利煮米饭的同时把去了鳞的柴鱼放入爆油的锅子里,葱花味精放进去后倒酱油调色,调高汤需要隔三差五地看看汁水的浓稠程度,炸猪排不需要那么麻烦,勇利先把里脊肉裹淀粉撒椒盐,接着放入热锅里炸,两个锅子同时运作忙得不可开交。
大厨。
大厨这个称呼是勇利给维克托起的,最开始是调侃他不会用锅子做饭而为之,后来维克托学会了一些速成食品的做法,比如寿司或者三明治,尝起来味道平平,但是爱人做的东西总是与众不同的,爱可以包容一切,所有新婚燕尔的男男女女都以为自己可以包容爱人的一切,包括他们的缺点。但事实上所谓的包容保质期都不会多长,十多年都不能包容的东西怎么会在一朝一夕融入内心。
维克托很喜欢给勇利做一些吃的,不过往往都是差强人意,所幸勇利对食物没有特别高的要求,这样对食物马马虎虎的人还特别会做饭,大概可以看得出烹饪技能是天生自带的吧。
收汁,熄火。勇利把柴鱼搅拌成鱼肉酱,团成鱼肉团子用糯米粉滚了一圈,再把鱼肉团子放在盘子里摆放整齐。高汤淋在猪排上,再撒上西芹和切碎的芝士,扣在盛得慢慢的米饭上。勇利把预先准备好的蛋液倒入平底锅,中火烫了层焦黄的蛋皮后改用文火煎蛋,煎好后直接扣在了猪排上,用沙拉挤出了“HB35”。
维克托醒来后扶着墙慢慢地下楼,循着香味就摸到了开着门的厨房里,爱人神情专注地做饭,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出现,维克托一点点走过去靠近他,他本想站在身后等着勇利发现自己,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勇利沉迷猪排饭没有感到背后有人。
怀抱从身后赠予,即将三十五岁的男人搂紧了刚刚而立之年的爱人。他凑到对方的耳边,声音带着戏谑和甜蜜:“……大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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