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橙

甜橙

昨天跟朋友聊天儿，发现自己竟越来越腼腆了。

这种腼腆，还不像是那种“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再丢人的事，在别人看起来再“恬不知耻”的事似我也做过？我不知道，但是，那却是不是种出于“不好意思”之腼腆了；在我看来，那更像是一种：“开不了口”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但是不行，非得到了一定年纪之后啊......就有了一种上了年纪的‘自然之腼腆’了。好像觉得没有必要，好像觉得开了口，就有点儿“伤气”，亘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就不愿说，不想说......我觉得，这大抵是年长的一种“困惑”罢？我不知道。可是思来想去，还觉得不开口会比较好罢，也不是为别的，就为张纸，我饭后没纸擦嘴，想找旁人借一张，可就是觉这话不好说出口，也不为别的，就看着人家用纸，自己觉得也想要。那眼神儿里呀，都让人觉的你想做什么了......可是就是不说，最后只好笑笑了事。不仅我自己笑笑，人家也笑笑了。

我呀，是比以前窝囊了呢。也不是老实，因我觉这世上就没有一真正的是叫做：“老实人”之人了，只是环境不对；你给他一环境，你看他还‘老实’么？那不就是了嘛。故“老实”只是在一‘特定的环境之下’的一种“不得不”的行为，或者说，是“装”出来的行为了罢。实际上，人的本质，‘人心’他都是一样的。人心都是一样的，只是各人‘尽心’的程度不同罢了；这里就涉及到了一些所谓“哲学”方面的问题，但那亦也是我著为感兴趣，之焦点，之所在了，一样。‘人心’都是一样的，故你不能用，或者说你不能单纯的用“老实”，或“不老实”来形容，与评判一个人，那样做是不对的，真实不对的。不是说，你的“做法”不对，你爱怎么做，怎么做......你做什么，亦也都可矣是“对”的了；一样。但是我所说的“不对”，是说你的结论是错的了，一样。你的结论是错的，故说你是“不对”的了。这话有问题吗？

我们不能去给人“贴标签”，因为你“贴”不出来一个“标准答案”，这点对谁，亦也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了。因为什么呢，因为‘环境’会塑造人呐。你（给人）贴标签的时候，是否有考虑过‘环境’方面的因素呢？若果一个‘老实人’，过马路等红灯，遵纪守法，按时缴违章，罚款......等，下班儿就回家，回家就做饭，下班儿就回家，回家就买菜......街坊，邻居，家里人，亲戚，朋友，甚至他老婆孩子都说他“好”。那他就是真实‘好’吗？若果你给他一个环境，一个合适的环境，我说的环境，其实更像是‘机会’，若果你给他（所谓“老实人”）一个机会的话，那他还是你所认识“李老实”，“王老实”，“赵老实”，以及和“张老实”......吗？你相信他不会变吗，你相信吗？

1.

环境，会塑造人......环境，亦会改变一个人，甚至是彻底。故我们不能去给人‘贴标签’的另一个主要原因，即在于此。我们不能假使‘环境’是不变的，因环境随时在变，就像众所熟知的那句话，一样，说：“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是呀，没有人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里，这句话换句话说，亦可以理解，解释为：“没有人可以两次踏入同一座房屋、房子”，亦可以理解为：“没有人可以两次回到同一个家了”。一样。难道不是吗，你所回到的家，是你白天所出的那个“家”吗，你所遇到的丈夫，是你早上所见到的那个人吗，一样。我们无法预测环境，是因为我们很难察觉到环境，对于我们的细微的改变，或者换句话说，我们很难察觉到‘环境’，以及‘四周’的改变了罢，一样。我们遇到的人，跟我们之前所“认识”，以及“认知”到的人，不一样。可能一天，两天，没察觉；但是时间长了，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你会发现，或者你会说出，你会说：“他变了”。

2.

是的，他变了，谁不是呢？

但在他看来，你亦是“变了”的那一个，难道不是吗？

其实我们每天，每天都在改变，只是我们没有细致到，微妙的觉知到，以及敏感的察觉到之后，罢了。我们敏感的察觉到之后，就会有这样的感慨，像我现在一样的“感慨”了；难道不是吗？我察觉到我“变”了。诚然，我是敏锐的。但是这种变，他是一种喜悦，一种即便“遗憾”，亦也会保持着“无所谓”心态的喜悦了。是的，我觉得这种‘变’他有一种特定的名字，一种特殊的“名称”，我觉得这种变，他的名字是叫：“成熟”的了。坦然的面对遗憾，并坚持着自己的快乐......这难道不是一种‘成熟’的表现吗，这难道不是一种成熟吗？

3.

果实，成熟了才好吃，门，打开了才见的豁亮，清楚了。不是吗？故，你问我什么是“成熟”，我觉那即便是：打开的门，敞亮的，张开的......与，果实的甜橙了。一样。----文 李宗奇 戊戌年十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