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
我记得走在长堤上额前还渗出些细密的汗珠,那是我身体里的水分,是周遭唯一的潮湿。
原来一切已经干涸。
那我来这儿做些什么呢?没有牵引,心里雾蒙蒙的,白晃晃没有色彩。
我给她照了张相,我们说了话,笑了笑,她看着我的镜头,咔嚓。
在那之前我还抓拍了一张她的表情,不算好看,不打算洗出来。
开车涉进戈壁时已经是下午,干燥,炽烈,无法控制。
我的短袖已经湿透,如果是沉沉的黑夜来临我大概会哭,如同往日等待一样感动自己。
看不到天边的夕阳,风丝儿开始冰凉,想着她在我旁边站着,她个头只到我的腰,我不得不弯腰给她看我照的照片。
我没有给她讲关于那些照片的故事,怕她不懂,她太小。
我从裤兜里摸出一颗糖当做答谢,挥挥手。
决定风丝儿真的清凉,我下车四处张望,周围很空,极目而去,一无所获。
她靠着一截桥墩,我也靠着。
她翻着相片,我看着她翻相片。
为什么黑夜来得这样慢?
我坐回车里,飞驰在一条笔直的大道上,想钻进前面沉静的夜色。
车子将扬尘抛到后面,也将时间抛进我身后的风景里。
我终于驶入了沉沉夜色,心里有个小灯塔亮了起来,微弱的光亮让我不得不放慢脚步去小心呵护。
岁月难捱又转瞬即逝,谁说得准呢?
糟糕,我可能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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