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像人们所说,是个品行端正但带点病态的人。但我倒是经常同许多女性交朋友。例如我不像无产阶级作家那样,我没有幸福的理想,没有孩子,也当不上守财奴,只徒有虚名,恋爱因而便超越一切,成为我的命根子。”
——川端康成
未见此话时我还是个混帐小子,走在追求的路上,不可理喻,自以为自己喜欢的才是自己想要的。当然,那时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爱是什么。
对于爱情,我并不吝啬,尤其是表白。但表白在那时对我而言是一种剧本,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为了一次成功的表白,我往往会长时间的观察某个人,把时间花费在某个路口,或耐心的等待某个重大时刻的到来。
那时的“喜欢”带着强烈的使命感,驱动着我的灵魂,让我看到生活的目标。可我虽看轻时间和金钱,却错误的认为重要的是那一天我是不是带着微笑,重要的是那一天她有没有如约而至,重要的是那一天太阳的光是否均匀的洒在操场的泥土上。如今想来也许是痴迷于求得某种结果,于是我追求的不像爱情,而更像是一个爱情故事按照剧本的美好开始。
于是,精心策划的假象世界里,那一天有太多乌云,那一天有太多路人,那一天有太多意外,于是那一天就没有未来。
故事没有开始,但懵懵懂懂的混帐小子却已长大,不可以再称为“小子”了,于是只剩下了“混帐”。
那时的我道听途说,八卦许多男男女女关于背叛和争吵的故事。但我既看不懂他们的开始,也猜不到他们的结局。只私以为这样的过程大可不必。因为我总是认为,爱情是给予,是将自己最好的给自己的另一半。
悲剧在我眼中可以避免的,因为谁会将背叛和争吵称为自己最好的那部分?
这样义正辞严的假说,在我面对爱情时起了极大的作用——究竟什么才算我最好的那部分呢?对自己的一番审问后,我果然变得一无所有,没有东西可以献祭。我因为我爱我喜欢的人,憎恨、厌恶自己。而我越追求爱情,则越不应拥有爱情。
直到有人发现了我的优点,我也终于发现那并不是爱情。我也看到了这句话,幡然而醒。
当时车窗映着我的影,窗外是广袤却阴暗的草原,猛烈的风鬼叫般擦响车窗上的玻璃。我突然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乘客——在这驶向死亡的列车。
爱情也许并不存在。但努力活着的人,是不会怀疑希望的。
人为了活下去总是追逐着什么,物质也好,精神也好。因为大家都知道,你走向一个时节,没有遇见一个人;或走过一个时节,没有一个人在等你,那一定是遗憾。即使没有人可以立刻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人,没有人能预知自己是否在最好的时节,没有人会将留下的故事用生命来回味。
求不得是遗憾,而错过是更大的遗憾。
我终于明白,爱情是灵魂的火,爱情也同样是给予和满足的游戏。给予的不一定是你最好的,但一定是对方最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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