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德

作者: 月色生香 | 来源:发表于2020-10-12 06:49 被阅读0次

    说到医德,可能有类似经历的人都有话要说,我当然也想发表点意见。

    医德,很简单,医生嘛,救死扶伤,这是天职,本分,然而时代不同了,白球恩同志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不是说小可要这儿自怨自艾,有时候我们想想确实。当然我相信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还是本分人多,但是不能不说,时代进步让人们的思想也进步不少,我们的白衣天使(不能以偏概全,以点代面)也不例外,也许有些路过的医生或护士等身份的这些白衣天使不高兴了,其实不然,社会各行各业丑恶的事情多了去了,谁也不敢站在大众面前说自己有多么干净。

    从媒体上宣扬的博士之类的抄袭论文到妇产科医生的红包这些林林总总的社会现象,我们暂且不一一回顾,毕竟这是社会势利之流的通病,说开去我们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尽,道不完,当然说出来恐怕又让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搞得乌烟瘴气的,所以我们就此打住,不往深处说了,说出来也是扯点闲淡,恐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小可就说说什么的小事吧,关于医生的,算是耍嘴皮子,贫贫。

    说他们这一帮是医生,有点高看他们了(言语有点情绪化了),他们也算不得医生,但在我们那穷乡僻壤的确是郎中,从理儿上说与医生无异。

    皮医生(想到乡里某个人的外号,就叫皮笊篱,说这个人有点“铁公鸡”,故且就叫他皮医生了)家就在老家的村口,门口墙上挂个小牌牌,示意这里就是小诊所,红红的十字标识,给每一位路过的一丝暖意,救死扶伤的地界谁不敬慕些许呢?

    小可从未没有听说他有多少道行,许是我孤陋寡闻,或者说俺官僚主义,视若无睹而已,不过小可还没有那瞟人的资本,不过平日也不见得有多少人光顾,听说就是本家找他打打针,输点液什么的。

    记得前几天,小外甥感冒发烧,因为外甥的爷爷与皮医生家是近亲(关系复杂暂且不论),所以老太太就携孙子去看病,不容分说,就是输液,听妹夫说当时皮医生扎了好几针都没有扎到地方,小外甥难受地哇哇大哭,正好小可老爸路过,见此状况,不容分说,就让妹夫带小外甥去了正规医院。

    不知道皮医生是不是庸医,但给小可的感觉很不好。

    那一次妹夫也是感冒吧,原本说去包点小药,没想他这老皮叔给包了几大包的药,各种消炎的、镇痛的,但吃完了也没有一点儿效果,后来妹夫说起这事儿,他还一直地埋怨,自己为照顾老叔的生意,傻得小命也不想要了。

    现在老皮的药铺子还在半死不活地开着,生意清淡,但他们的老本家、近邻,总是为了面子,找他治个小病。

    德医生,他可以说是我们那一块儿都比较信赖的乡里郎中了。他为人谦卑,药到病除,有点小病,几毛钱的小药一吃就好,所以虽然乡里小诊所多了去了,但是都没有他的生意好,以前在家里坐诊,发了财,现在就是康庄大道找了一爿据说没有人要的荒地,是一个水坑(就坡下驴,置备成了地下室)吧,盖了几间房子,也就又造了一个家,天时地利人和,德医生的生意当然更好。

    我素日信不过这些“赤脚医生”,量他们也没有那悬壶济世的本事,但是德医生性情好,童叟无欺,口碑不错,小可也想有一天费点笔墨好好写写他,没有想到,今儿个却提前了。

    早些天听邻居说,德医生曾打马虎眼儿诓了他几十块钱,明明那次小孩子输液欠的账还过了,没想过了些时候再去拿点小药却要了二遍,乡里人朴实,也糊不清了,没有办法,咱不能赖账吧,也就掏了去,回来给婆娘一说,才知道早就不欠他药钱了。不过,多给也不好意思再去要了,乡里乡亲的,面子上也下不来。听说归听说,对于人门口中传言,只是听一半扔一半,因为毕竟我们捉摸不透以讹传讹,添了多少油,加了多少醋不得而知,我们不能偏听偏信不是,俗话说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呀。

    昨个妻闹肚子,小病小灾也不值当去大医院,我们回去路过德医生的诊所,拿点小药既成。

    没想德医生出去办事了,我和妻只好隔段时间再来,不是信不过其他医生,也没有打那么多交道,毕竟德医生和我们家算是有点交情,素日家里不管谁有上头疼脑热的,第一个肯定想到德医生,德医生肯定是迈着小步给你张罗,人随和得如一家人一样。

    小可和妻重又进入德医生诊所时,他正在用餐,门诊室里已有了三两个求医者,我们也就站在外面,等德医生用罢餐,给这些久等的病者开了方子,拿了药再去讨扰。

    少倾,病者已经拿药出门了,我们才进去,一番寒暄,便开始了正事,时间很快,问罢便到取药的小房间配药,我们跟了去,取罢药。

    “上次还欠了八十多块钱的药费没有还。” 德医生镇静地给我说。

    我不解,看看妻,妻也茫茫然般。

    “那次还是你给的,给了二百还欠八十四。”妻是一头雾水。

    “我怎么不记得给你钱呢?上次拿药我都是结了账的,不记得还欠你账来着?”妻不解地问。

    “记性真不好,年纪轻轻的,忘性就这么大了。”德医生笑言。我知道自己记性现在很差,想妻也不例外,现在的人都是早衰,忘性应该都得大的。我自己想当然了。

    “既然有账,那也不能赖账不是?多少一并给你。”我没有再说什么。

    “一共八十八,这次四块钱。”德医生说道。

    听到此,我也没有再说,把钱给了,就回了。

    回到家,给母亲说到此事,母亲便嗔怪我们年轻人心太实诚了,怎么没有问清楚就把账结了,说得我也面红耳赤的。

    我把事情的缘由一说,母亲便悉知老狐狸尾巴一样,母亲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许对于德医生的是是非非,想必早有耳闻,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在乡里这些花花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都会飘散到大街小巷。

    原本,是欠德医生二百八十多来着,那是年前的事了,年后家里是有人拿药输液,但也没有一次花费那么多银子的,而且是谁去谁买单,谁会欠他账来着。年前倒是你过他一回,还是由于小可脸上长水泡的事,欠的药钱,可是当时母亲去结的账,先还了二百,第二天母亲又拿了钱去还了八十,这事我们都记不得,但母亲记性好,对这事来龙去脉记得真真的。

    吃过晚饭,母亲还老爸准备去找德医生理论,说清事情的缘由,不过老爸趟到村口,便折了回来,感觉磨不开面子,也怕弄得生分了,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但母亲做事还是比较果断的,你想八十多块钱一家人一周的菜钱呀,可不能便宜这狗日的(德医生辈份比较免,虽四十多岁,但与我同辈)。

    我和妻就憋在家里,静等佳音。

    不多时,母亲回来了,凯旋归来。

    ……

    现在想想,真是的,世态炎凉了,人心也不古了,连我们最可信赖的德医生都变得势利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变得越来越恐怖了?

    你想,医生们没有医德,将是什么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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