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整天都在和不同的人进行着各种不同的对话,我们是否有意识去觉察自己的对话?我们的对话给彼此带来什么样的感觉和影响?我们有留意过自己对话的初心吗?我们相信对话的力量吗?我们相信对话可以让我们走出迷茫和困惑吗?
塔塔领我们的共修活动让我越来越相信对话是可以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巨大影响的,是可以改变我们身边的关系生态圈的,是可以改进我们对自己的认知的。
周六的活动主要围绕着塔塔在普利辉老师学校进行的一次和学生、老师以及家委会成员的分别对话展开的复盘。这样的活动让我心里充满期待,我自己在和学生、老师、家长以及身边的同事进行对话的时候,常常会遇到卡点,我想知道如何去面对和处理这些卡点,找到解决卡点的路径。
普老师先就自己对塔塔和不同人群的对话观察,梳理了自己注意到的几个点。他从发现痛点,认清痛点和穿越痛点三个方面展开了自己的分享。在普老师分享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和他有很多类似的地方,总想着从对话技术的层面来学习,想通过掌握对话的技巧帮助自己在实际生活中提升自己的对话沟通效果。他观察的点特别细致,带着他严谨的理性分析和不断的自我反思。
在普老师分享时,塔塔建议他把分享换成第一人称,我看到普老师有些不解的表情,可能是这样的建议是他意料之外的临时出现,他有些不适应。于是塔塔尊重普老师的感觉和选择,让他继续按照他自己原有的心理准备继续分享。
听到塔塔的建议时,我在想:为什么塔塔要普老师把分享改成第一人称呢?这个建议一定有她提出的理由,那会是什么呢?我认为当我们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去分享的时候,我们就从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切换到了身临其境的自身视角,我们会把自己放到当时的情境中去感知和体会,我们能呈现出更多临场时自己真实的感受和那个感受背后的东西。这样对于普老师和我们的临在感就更强一些吧。
共修的过程中,我特别喜欢塔塔的提问,也从她的提问中很有收获。她的问题就像帮助我们看到心里一道道绳结的一双眼睛,让我们觉察到我们在哪里遇到了卡点,她的目光温柔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被这样的目光引领的感觉真是太舒服了。
在普老师分享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自己和他有一个非常类似的共同点,就是在我们和学生对话到时候,我们特别希望学生按照我们心里的预期去思考,我们特别希望他们能在我们的引导下找到我们想要的某种答案。可是塔塔说答案不是在我们心里的,答案是在孩子自己的心里的,是在孩子不知道他已经知道的某个角落里藏着的,我们也不知道那里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愿意陪着他一起去思考、探索,找到我们想要找到的东西。
塔塔说对比我们心中提前带着明确的框架和流程去和孩子对话,她宁愿我们心里是空白的,什么目的也不带的陪伴。我们只要全身心投入到和孩子的对话中,全身心地倾听就好,不评判,不给建议,听从自己心里的感知,从那里出发去如实如是的反馈我们自己的状态。孩子缺的不是问题的答案,孩子缺的是我们的看见和理解,我们的接纳与支持,我们是和他一起在他已知和未知的边缘上在探索,让孩子和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建立起连接。
我们需要和孩子不断地去确认,不是我们让对方去确认,不是我们在推动他,是他自己在探索的过程中忽然有所意识。这种微妙的变化是自然发生的,不是外力推动的。听到这些时,我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人在丛林中走来走去,他在寻找着什么,具体寻找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不断地走着,忽然他自己发现了一条路,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却发现这条路正是通向自己想要去的那个地方的,那时他的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有时候我感觉在和孩子一起面对问题时,我们总是希望我们能给予孩子解决一切问题和烦恼的装着妙计的锦囊,可是事实上孩子真正想要的不是那个锦囊啊!他们想要的我们一起找到那个锦囊的感觉。他们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看见、陪伴、理解、接纳、信任和确定。他们是全感全知的,如果我们和自己的心失联时,我们是无法和孩子的心建立起连接的,我们不要刻意地带动他们,我们只是带着的好奇心去全然感知就好了。当我们真的和自己的感知失联了,我们就如实地承认这一点就好。
我们不能改变任何人,所有的改变都是自己驱动的。塔塔说当我们遇到卡点的时候是我们的心被什么绊住了,心足够开放就不会被其他事情绊住。
帕尔默先生在《教学勇气》一书中说,“好的教学不能降低到技术层面,好的教学来自教师的自我认同和自身完整。”在这次共修让我意识到一个非常类似的感受,真正的好的对话不是技术带来的,是我们的内心的认同与完整和他人的内心认同与完整产生连接带来的。我们是全然的我们,孩子是全然的孩子,我们在一起完全敞开并且接纳对方之后发生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对话,不管对话带给我们什么,都是最好的对话。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