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发霉的味道披头散发在楼道里。
每一级台阶,都仿佛比上一级更为高耸。
在何福的脚下,阶梯不再是度量好的统一尺寸,而随着楼层高度的上升,不规则地拉伸着垂直脚尖的四个角。
踏下去的每一脚,像踩在注了水的黄油上。
这种粘腻感,在何福关上铁门的一刻变得虚弱。包括他自己,也更加垂下肩膀。
地板早上冒出的汗,此时渗进了何福的皮肤。
他静坐了很久,可汗水似乎没有因为静坐而收敛。
它们不像运动时挥洒的,痛快与潇洒。
也不及受热出的汗水那般爽快,干脆。
何福用大拇指平涂掉上嘴唇与鼻子之间的小汗珠,假装思考了一会儿。
稠呼呼的湿漉漉的。
“算了,来瓶啤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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