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面肌痉挛有近十年。整个左边脸部都是压力很大,眼皮不住的跳动。跳得过分厉害肌肉无力,有时要靠手才能够将眼皮撑起来。
夜深人静时,眼皮不住的跳动,用手才能按住眼睛入睡。随着患病时间渐长,我的脸歪掉了。
也试过许多治疗的方法:中医、针灸。听到过别的医生介绍说做手术可以根治这个毛病。
一想到这是一个开颅手术。我就忍不住害怕。
人的大脑——多么精密的仪器呀!要在它上面动手脚,我实在是,鼓不起这样的勇气。
有朋友告诉说在北京可以做这样的手术很安全。
可是……
我要从云南边到帝都……那个有着2000多万的人口;那个地球上,第六大的首都。我——仿佛一粒尘埃。我敢去吗?
北京有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可是也有最多的病人。
到北京看病的,都是一些,疑难的病症,而人们都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奔赴哪里的。
为了挂一个医生的号。人们可以,一天喂,被以地为席,睡上几天几夜去排队。而今虽然可以网络上挂号,可也是非常非常的难。
在那里我人生地不熟。需要多少钱?怎样将医保转过去?
可以挂上号吗?会有床位吗?太多的问号让我心虚。
今年假期终于发现自己眼睛睁不开影响视力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了。终于决定,去试一试。
在网上挂号,竟然挂上了两个顶级专家的号。而且,都没有出专家特诊费。
到北京的第二天,才发现这两个专家竟然是同一天下午,同时看。
两位专家的医院,在北京城的两端。
我选了排名第二号的专家,因为我想那个第一好的也许,根本就不会有床位。
在这个专家看过我以后,他说我可以给你治好。
可是你要等到9月4号才有床位。而那时我已开学。3000多公里的奔波,好像已经完全无用了。
而那个第一好的专家号还在我手里,40分钟后这个号将会作废。
我心里非常的懊丧,心想这边都没有床位,那边更不可能了,何况,还只有40分钟就作废了。
这些孩子一直坚持,我一定要过去看一看,哪怕是去退号。
我几乎不抱希望的赶过去。
我竟然在最后几分钟取到了号。
来到医生面前才发现,他几乎就是在等我一个人。
他是那位专家的助手。他告诉我,我的病可以手术。
我急切的问他有床位吗?
有今天你就可以入院!
听到这个,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生活有时候是这样的,你自己以为最好的选择,往往不是最好的。
我不敢奢求的,最好的医院床位我现在拥有了。
而排名第一的顶级医生,将为我亲自主刀做手术。
当我在手术室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被治好了。近十年不由自主的跳动完全消失。
手术后的,前两天,一切都很顺利。
就在我觉得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的时候,第三天凌晨12点,我的噩梦开始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大脑就像是,被人用电棒不停的在击打。
无数条电流,穿过了我的大脑,从左边道右边,从上面到下面。
疼痛,噬骨的疼痛让我不得不,赶快吃了一次,短效的去痛片。
报告了医生,医生说半小时后药应该起作用。
呻吟中冷汗一阵一阵的袭来。
凌晨四点,疼痛让毫无减轻的迹象。
值班医生果断的下了,输液止痛的医嘱。
随着止疼针水一滴滴流进血管,而疼痛并没有丝毫的减轻。
这样的疼痛让我浑身麻木,终于明白什么是锥心之痛。
两个小时后,仍然没有缓解的迹象,医生又让吃了长效祛痛片。
早上8点,曙光中我并没有赢来疼痛的缓解。
查房后主管大夫让立刻下楼去做ct检查。
我在床上呻吟着,女儿在楼上楼下不停的慌忙的奔波中,却忙于排队,争取到ct检查的机会。
我身上的棉质病号服早已被冷汗浸湿。房间里过道上的空调吹过来让我浑身发抖。
家人用棉被裹着被疼痛和寒冷折磨得瑟瑟发抖的我,用轮椅推着冲向了ct室。
ct室门口我向医生喊道“大夫,救命啊!”
ct室的大夫用紧急通道为我做了检查。
回到病房的路途当中,有个声音在我心中响起“我的神啊!求你救救我!你要对我说什么?”
回到病房我用颤抖的手打开手机
艳波姊妹发的微信节目名称叫“你为什么害怕?”
我把手机放在床头躺下。
刚刚还在经历五五雷轰顶之痛的我竟然平静了下来——安静的睡着了。
醒过来时女儿告诉我,医生在ct报告上看到没有任何异常现象。
听到这里,泪水忍不住就滑落下来。
当长效止疼药,短效止疼药,止疼针都对我毫无用处时。我的神告诉我不要害怕一切有他在。
这一次我才深深明白“从前风闻有你,而今深深体会到你”
“我每一次的跌倒,都是你恩典的记号。”
当我走出病房,又一次站在,北京难得的蓝天下面,抬起头仰望天空“感谢你,我的主!感谢你,在我生命的高高低低过程中永远陪伴!感谢你!让我病痛得医治感谢你!让我和女儿变得更加能相互理解!我们的关系更加美好!
帝都求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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