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在《人生的智慧》中写过这样一段话:“对天才来说,他们乐于独处,闲暇是求之不得的恩赐,其他一切都是多余的,甚至是负担。唯有这类人的人生重心才可以算是完全在自己身上。这些罕见的人,不论他们的性格有多优秀,都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对朋友、家庭和一般的社会团体展现出过多的热情和强烈的兴趣。即便失去外在的一切,他拥有的自身内在,也会让他得到安慰”。
而我不是天才,也没什么背景,长得也不是那么打眼,更没积累什么才华。但坦白讲,作者所提到的观点,恰恰让我肯定了自己。所以,我想到过,折磨我的方法,一定不是将我孤立起来。哪怕是把我关在深山野林,只要有好书看,有文章写,我也同样可以生活得四季如春。但如果你将我安置在茫茫人海中,让我丝毫没有独处和思考的时间,那么无论给我多好的生活,也只会让我枯萎和凋谢。
孤独,无非就是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做一切。比起这些,我还有一种困境,那种准备后的失望,等待后依然是等待的日子,没人能懂我,那些掏心掏肺写出来的文字不知可以私发给谁?稍微有一点小小进步又没有人可以马上去分享。
诚然,孤独让我远离了人群的喧闹,让我莫名其妙背负了太多的不确定,但同时,孤独也让我活得洒脱和自由,而后者所给我带来的快乐,完全可以抵消它给我带来的压力和重负。所以我常常这样做,想象着对面坐着一个人,然后尝试用文字和他对话。写完之后,大声朗读出来,删掉那些你写得不好的句子和词语,加入灵感迸发的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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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咖啡厅靠墙角的位置,写出了前面的文字,隔壁桌上来了一对相亲的,说话声特大,我就戴上耳机,顺便把羽绒服的帽子遮到了头上,可结果是他们不是降低声音,而是直接出去了。我并没有制止他们更没有怨气二人,只是捂住自己的耳朵来记录心里的话,我有错吗?喜欢安静,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性。很多时候我都是习惯一个人,从小就是,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在院子里,还时常跟奶奶说我说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爷爷奶奶只是看着我写作业而不要说话,他们就觉得你小小孩子怎么跟常人不一样,到了中学寒暑假基本只有在家做作业,爷爷还常常劝我出去跟别的孩子一起玩玩,你这样成天在家死读书其实就是读死书,可我好像还蛮享受这样的日子。
步入社会我曾尝试过去融入一群人,住在宿舍去过一种集体日子,虽然没有口角没有不愉快的经历,但是至今想起我都觉得是浪费了一段成长的时间。那些下班后清幽悠的日子,那种固定休息没有压力的时光啊,那段一去不复返的青春啊!每天回到宿舍,他们组队王者荣耀,而我拉着帘子让眼睛跟着Kindle翻页,最后结论是有的人到哪都喜欢这样吵吵闹闹,而我成了他们眼中不食烟火的女孩。美国作家玛雅·安吉洛说,人们会忘记你说过的话,你做过的事,但永远不会忘记你给他们带来的感受。你若问我,怎样的状态最令我感到轻松和愉快,那一定是不被人打扰的闲暇。其实,也并非孤僻,我喜欢跟志同道合的人交流,但不喜欢毫无节制的热闹和消耗。
后来,我抓住了阅读,尝到了甜头,至少在我困顿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可以想到名人传记里的故事和经历,他们的乐观和简单文字背后所蕴藏的深刻智慧,无疑就像是智慧的鸟儿,在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里就已经感受到了光。就像正在等待中的我,确实有煎熬的时段,但是同样,中国古代文人有多少沉郁顿挫的痛,就有多少达观不屈的逆境重生。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这是说即便我们在最恶劣的境遇,正在经历着痛苦的挣扎,也可以选择以尊严的方式面对痛苦,而这种选择本身就彰显着人性的高贵。通过阅读,我知道孤独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它考验着我们每个人的品格和智慧。而只有经受住考验的人才能享受的到由孤独而带来的智慧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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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手机响了,是家庭群里发来的小视频,天水下着雪,我家院子里的景致宁静而又美丽,屋子里的温暖除了暖气还有一家人围在一起涮火锅。瞅着屏幕我什么也不想说,因为此刻的我是一个人正在孤独的记录心路历程,而他们的抱团跟我无关。自从爷爷奶奶离开后好像家的方向牵着我的那跟绳子就断了,自己就像候鸟飞到南方后发现天气异常一样……那么支撑我经受这些考验又一如既往的又是什么呢?是前人留下的文字,是爷爷奶奶曾经的话给我力量,我相信我的生活不会止步于此,我还相信人生最重要的庇护所就是你对自己美好内在的信心。你正直、温暖、善良的内心,你纯粹的愿望,你的禀赋,你付出的努力,这些关于你的事实就是你最可靠的人生庇护所。
朋友,我写这些文字绝对不是像祥林嫂一样自说自话,而是要把读文字的你当作朋友,把自己踩过的坑、受过的苦分享给你,希望你始终有一份力量存在,坚持自己的热爱。余生,愿你做一个健康快乐的普通人,愿你拥有美好纯净的希望,更愿你脚踏实地去争取,去努力,去奋斗,去成为自己心中想要成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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