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矮凳上,修磨手里的坠子,屋子里暖和和的,有音乐。身旁的小锅里炖着羊骨汤,隔层蒸着芋仔,只等鲜汤熬透,撒些香菜屑。忽觉得像童话里慈爱的老太太,应该是一个善良的巫婆,从从容容的,祥和得很。不需跟世界索要,心里再没有硬躁的东西,只有笑眯眯的眼睛,脑后盘着花白的圆髻。
可是光线太过锐亮,家什和墙壁又白得突兀。怎么办呢?应该是在森林中的独自木屋里,烧的是木柴,外面是雪天雪地,屋里头泛着木头的香味,火光将周遭映成暖橙色。屋子顶上,有炊烟幽静。音乐绕满屋梁,锅里的汤水被柴火逼出最深处的香,跟木香混在一起。蒸汽细细的,围在周身。在毕剥的柴裂声中,绕腾的音乐和香味中,坐在已经老旧,却习惯到舒服的单人沙发上,工具摆在面前的小木头几上,埋头在手里的活,忘记了时光的存在,直到光线暗得看不见了做活儿。有时累了,头歪在一旁打个盹。或许有一只温顺安宁的猫,卧在火炉旁。
吃得的骨头小棒,匀净的颜色和质感非常美,内外洗净了,留着做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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