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主席打电话告诉我说,单位玉的父亲去世了。我“啊”了一声,还是有些惊讶。
我在上中学时就认识玉的父亲,我父母认识玉一家人时间更早,我父母见过玉的母亲,玉的母亲不到50岁就去世了。
在记忆中,玉的父亲是位和善的老人,说话声音温和。从我父母口中得知,他们是一家好人,我家问过他们借过钱来着。
我通知了父亲,虽然近几年疏于联系,老人去世,应该去看看的。
我跟着同事也去了殡仪馆。人后抹泪,人前坚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吧,玉看上去还好。
同事在安慰玉,她的父亲的离去,对于病人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在病床上一躺好几年,身体犯起毛病来,疼痛难忍。玉的父亲86岁,已是高龄。
见到玉的弟弟、老公,他们的精神状态看上去似乎也是一种解脱,他们忙着找墓地,准备入坑的东西,老人去世,丧事办妥当得体,也是在尽孝。
我们一一去上了香,磕了头,到我时,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摆在面前的是一副冷冰冰的棺材,这位老人已和我们阴阳两隔。
随行的同事们摸起了麻将,这副麻将桌和陈尸房仅隔了一个房间而已。同事们边撮麻将,边说笑。这是喜丧,大家也就没有刻意压抑自己了。
第二天,玉的父亲被葬了。往坑里放入棺材、要填土时,玉哭喊着,身体往前扑,手伸向前抓着,这是最后的告别,以后就是一个地上,一个地下了。
过了几天,玉来上班了,臂膀的衣服上别着一个“孝”字。老人去了,活人的生活还要继续。
我的父母健在,他们当年早婚早育,我三十好几,他们五十来岁,身体健康状况一向还好。只是父亲最近身体有恙,腰部骨质增生,再也干不了重活了。
能干不能干不重要了,我和妹妹已各自成家,他们也有自己的房子,已没有什么经济负担。但父亲的想法,估计是自己还没挣够养老的钱。
父亲在积极治疗,我拿过去的艾条让他艾灸,他都用完了,还在炒盐热敷。父亲想重操旧业,他的身体应该是不行了。
我忙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很少去问父亲的想法。急人所急,想人所想,我应该帮父亲找到一份轻松一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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