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组织部阮部长办公室,吕主任正面临着一次前途与命运的抉择。
吕主任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市计生委主任,本名吕晓银,喜欢开荤玩笑。正是由于本人爱开荤玩笑,人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喊他是“吕小淫“。多数时间把姓去掉,直接叫“小淫”。
但岁月不饶人,小淫已经50岁了,人们只好叫他“老淫”了。
阮部长说:“老淫啊,50岁的人,基本不在提干的考虑之列,想到你在未生这条线干了几十年,是该梛梛位子了。
组织上研究了两条意见,先征求你的意见。第一,平调去教育局当局长;第二,调你去云阳区委当副书记,分管文化、教育、计生、劳动、建设部门。”说到这里,阮部长停了下来,望着老淫,不开腔了。
老淫噘着嘴,皱着眉,似笑非笑地望着阮部长:“你把话说明白点,不要整得本人心头不明不白的。”
阮部长“啧”了一声:“呃,你都是老革命了,这都不明白呀?”老淫说:“不明白。”“哪里不明白?“阮问。老淫回答:“哪里都不明白。你们搞政工的,说话尽是说一半,留一半,就像克格勃一样。一个组织部,一个J委,就像间谍部门,说话办事都像在搞间谍工作!”
阮部长“噗”的一声笑了:“总结得独特。不过只能在这里说说,出去不要说这些话。”
老淫说:“本人才不会这样没水平。呃,把话说透彻点,这样安排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阮部长说:“你又不是才当领导,这点分析能力都没得呀?“老淫不开腔,等阮部长“日胀”自己。
他懂,懂得哪个时候该反驳,哪个时候该接受。“日胀”是方言,在这里作动词当“奚落”解。作名词用时当“精怪”解,指十分讨厌的人。
阮部长继续道:“平调去教育局,就意味着你到此为止,虽然可以梛部门,但梛不了位子。当然,如果你要去犯错误,比如贪污腐化耍小姐,或者捉奸在床,那位子就不是梛不梛的问题了。”
老淫“哼哼”地笑了几声:“你说得本人好憨!”
阮部长忍住笑:“调云阳区委当副书记,虽是降格安排,但三年后回到市里,就可以提为副市级领导,比如到政协、人大等部门。去政协、人大,是当领导最好的归属。市委主要领导对你够意思了,这个情看你领不领了。”
老淫又“啧”了一声:“去当副书记,面子上是觉得….嗯,有点....”。阮部“切”了一声:“说你老,硬是老,我说的是思想不是人老哈。降格安排又不是啥子新鲜事物,很多准备提干的人都可能降格安排,你以为硬要犯了错误才降格安排呀?新的看法和认识是降格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提干,是重用不是处分。看来你是该好好学习了。”
老淫说:“是,我是该学点克格勃的基本伎俩。”阮部长问:“这下明白没?明白了就表个态。”老淫说:“你以为本人真的不明白,早就明白了,只不过想听你把话说明白些。早想好了,去云阳区。”“为什么呢?”阮问。“为什么?一是要对得起领导的关怀,二是要对得起自己的下半生。”阮说:“云阳区有两大美女,一个是纪委的王书记,一个是紫檀镇的黄家莲。你去了那里,可以好好结交结交。”
老淫说:“好,等我结交好了,给你推荐。”
阮部长说;“好吧,说话算数?”
老淫说:“别拿我开心了,组织部长,还有认不得的?还有啥子指示没得?”
阮部长嘿嘿地笑着说:“没有了,晚上一起吃饭吧,算我提前给你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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