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
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是啊,我们如此的不幸,
没办法选择出生,
也没有办法选择出身。
可我们又如此的幸运,
继承的血液里,
终究流着那不让我们低头的血!
遗憾的是,你选择了放弃。
我多想再见你一面,
却只能每一次来面对着,
一块并不会说话的石头。
不过也好,我们之间总是话很少。
血液里至亲的默契,
让我们总是能够会意对方。
我曾以为时间是一剂良药,
会把那些伤痛慢慢抚平,
但经历后才懂,时间是魔鬼,
它只会把那些记忆逐渐抹去,
就好像记忆里你的样子,
短短六年,竟已模糊不清,
我也只能骗自己说,
那是被流不出的泪所模糊的,
我们终究没能治愈我们的童年。
时间,它不把那些记忆里,
已经残垣断壁的破碎,
继续摧残成粉末,
它又怎会罢休!
是啊,时间,真是个好东西!
记得年少时,你总问我,
为什么总是穿着这件衣服,
时至今日,他已陪我十四年,
他陪我撑过太多风雨,
在我年少无知的那段路,
他保护着我的所有,
我的脆弱和我的孤独,
都包裹在这件衣服下。
如果我一贫如洗,
他始终是我最后一件行李。
后来,长大的我,
也只有见至亲或是老师,
我才会穿上他。
穿上他只是想说:
无论时隔多久,
我始终如初,
还坚持着自己的坚持。
但现在我偶尔会质疑,
质疑自己坚持的一切,
我坚持了这么久,
并没有改变我想改变的东西,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
也从未曾向环境所低头,
与那所谓的浑浊相妥协,
所以我总是告诉我自己,
我坚持的事情没错,
只是我的方法错了,而已。
每逢这时,我都会对自己说:
嗯,那就再来过吧,每每如此。
尼采在《善恶的彼岸》里说:
“当你凝视深渊时,
深渊也在凝视你。”
而这句话的前一句是:
“与魔鬼战斗的人,
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魔鬼。”
所以,清楚自己是谁,
是我每个阶段都要思考的事。
我深知江湖里,
只能问路,不可问心,
可我的倔强让我总是撞着南墙!
那不是不疼,或许是不够疼!
如今的我,在养着伤,
我知道自己总是能撑过去,
因为我还要继续用耐心,
去和那些我不能凭力气,
搬动的东西,继续周旋!
有的时候,某个时间点,
很羡慕在这些墓碑下的小盒子,
长眠于此,不知春秋,不晓悲痛。
有的时候又很鄙夷,
我尝过很深的孤独,
也经历过很深的绝望,
可我依旧觉得,
只有活着,才有机会,
感受痛苦!感受绝望!
无法接受放弃的选择,
我只能对此报以理解。
你在你的土里,继续安详吧,
我还要在那风里,四处飞扬。
这滚烫的人生啊,
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
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当有一天,我也躺在这里时,
我希望我的墓碑上,
刻上这样的两行字:
“若天道不能为公,
愿众生皆可向善。”
风烟散尽我便下山去,
继续在这天坑之下的炼狱里,
在六道与爱之中生死轮回,
在困境之中无尽试炼。
继续走,继续失去,
继续,忙里偷闲!
不论结局喜悲,
最起码要对得起,
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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