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一样的乌云扩散开来渲染着极目苍穹,只剩下一道诡异的天路尚未愈合。五点钟,天就黑了下来。马路上各种乘用车射出一双双炽黄或亮白的光柱,汇聚成一道汹涌璀璨的车流。
刚穿好雨披,地上就落下一片片鸡蛋大的雨痕,一个个青杏大的冰块落在地上碎成几半,很快就消失了。我左右看看没有可以逗留的去处,过了红绿灯。这时间地上的水流连成了一片,向身后翻滚着。
我硬着头皮,眯起眼,紧握电动车把手,电动车极力配合着我跑快了些。没走多远前面一阵昏黄的狂风吹了过来,马路两边的高层、栏杆、门店,都模糊起来。我的雨披帽被吹到脖子后面,雨披下半部‘哗啦啦’飞舞着,幸好中间还套在身子上,不然就刮到人家阳台上去了。
我停下车重新穿好雨披,下巴紧紧抵住前胸,两只手一边掌握方向一边死死夹住塑料衣角。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我浑身哆嗦着,地上的积水溅到腿上暖暖得,还算舒服。
一转弯儿,风小了许多。眼前的情形清晰起来,倍感亲切。地上隔不多远就有一段段的带着绿叶子的树枝;马路边一个写着‘’理发染发‘’的广告灯箱平躺着;那家旅馆附近的马路上还多了个破沙发。
终于到家了,我把电车和鞋子丢到停车处,进了屋。窗外一闪一闪的,一阵长长的雷鸣咕噜着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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