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自诩为好人的一群,好像唯一要做的就是和坏人做斗争。
大概读古典小说,听传统戏剧的人,都觉得太监不是什么好东西,以至于刘宝瑞大师在调侃人们乱攀亲戚的话头上,还要把刘瑾拉出来“调戏”一番,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被称之为“清流“的忠臣一党,好像天然地占领道德高地。
可时间越向后,善恶关系倒是越来越清楚,二十四史,越到后来越喜欢一言以蔽之,好像一个人非忠即奸,再没有第三种可能,古代的政治是以历史书为教科书的,素来喜欢教人怎么认准大旗,赶快站队。可“忠臣”和“奸臣”们,关系却逐渐暧昧起来:
譬如说刘瑾,头上被扣上的帽子就远比事实上的罪恶多;又比如海瑞,他司法的原则已经让人摸不清头脑,所受的赞誉——最响亮和堪称伟大的,来自于骂皇上和斗严嵩,和百姓的关系也没有传统的“清官顺民”的童话故事那样密切。
好像奸臣也并不要天天鱼肉乡里,忠良也不时时想着为民分忧,他们渐渐都走向朝堂,好像忙于互相斗争而忘记了作为奸臣或忠臣的“本分”。
清流们在大殿之上慷慨陈词,要把佞臣都扫出国门的时候,究竟是因为“坏人夺权”,还是“我权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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