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与愚人节靠的很近,往些年朋友圈会有“谁让我过愚人节,我就让他过清明节。”这样的俏皮话。觉得很有趣,就互相复制换个图发到自己的朋友圈。
今年有些不同,因为我真的有人需要祭奠。但是我却没有假期,只能心中想想。记得过年时,按照习俗本该有个简单的牌位给新近去世的亲人。每天供奉吃的什么的,只是到了初一爸爸才想起来,忘了给奶奶准备了,但也没地方,没材料准备了。
回忆总是越扯越多,你没有剪刀去把它在特定的地方剪断。于是想起当年奶奶给别人准备牌位,供奉的馒头因为寒冷而干裂了。于是就开玩笑跟我们说,你看老汉回来了馒头被吃了。当时还很年幼相当怕鬼,然后就开始吃不下饭了。
虽然是相当恶趣味的玩笑,但是当一个人真正的消失不见时。连带这些也是你仅有的了,你没得挑剔。
然后五月初接到妈妈微信通知,说:“你爷爷过世了。”我第一反应是哪个?毕竟一个血缘上爷爷算是绝交状态,一个没有血缘的从记事起就开始叫爷爷了。(因为我春节时候见他还很精神,不觉得他会过世。)捋清楚之后就买票准备回家。
叔叔膝下无子,我算是孙子辈的老大。姑姑的孩子还在上小学,而且相当顽劣。难堪大任,一刻也停不下来的乱窜。根本不清楚死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停的偷偷看他妈妈的脸色。我着一样的服饰,走一样的流程,以及院子里一样的陈设,区别只是照片不同。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大概就是这么个样子,我也难免悲从中来。
哭丧这是个必走流程,就像《落叶归根》中那场玩笑般的葬礼。我们的文化教育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所以泪腺与我而言近乎枯萎了,爸爸去年跟我说:“我哭不出来,你哭吧!”然后随后仅仅因为一首歌而泪如雨下,记忆中好像除了妈妈上次生病。再没见过此般场景。
姑姑是个女人每次都哭的需要人不断安抚、甚至搀扶。每次刚停歇不久,转眼又是双眼泛泪。
我也不知是因为繁文缛节太多导致太累,还是感冒的原因。总之是有很多觉,一睡就是12个小时。导致家人无法和我聊太多,而且我也不想和他们聊。我们有太多一样的回忆,没法不互相感染。我需要一个局外人听我说这些。这样我就不需要照顾对方的情绪了。
我记得过年时,爷爷发过一次脾气。跟我爸说:“送啥送啊!我自己能过来。”因为往些年奶奶行动不便,所以通常都是做好了饭,由我或者妹妹给送过去。是啊!当我们阖家团圆时,却忘了他的孤独。早上姑姑说:“走了的那天,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这些灰桌冷板凳。就想着走了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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