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之恋是一个动听的名字,这也是一个动听而又近人情的故事。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最脍炙人口的短篇小说之一,爱情、婚姻和人性的探讨,展现的淋漓尽致。
故事发生在香港
上海来的白家小姐白流苏,旧式大户人家的女子,出嫁应该是门当户对,以经济为基础的婚姻,但婚后受尽夫家的毒打和欺凌,奋而离婚,可见旧式婚姻是无爱情可言,它只是女性对男性经济的依附。
离婚后的白流苏只得回到娘家,但在资财被势力穷酸的兄嫂哄尽之后,失去了经济的保障,无一寸立足之地。她自尊心极强,又有十分的姿色,她想要冲破牢笼,钓到金龟婿给娘家人重重的还击。
这时候范柳原的出现,给了她一次下赌注的机会……
男主角范柳原放在现在的话说帅气多金且玩世不恭,迷花恋柳,纸醉金迷,他深谙女人的心思。
机缘巧合让他们相遇了,见面也是各怀鬼胎,一个贪色,一个爱钱。
范柳原第一眼就看上了白流苏的美,摄人心魄,白流苏迷失在范柳原给她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里,他们彼此沉沦,沉沦。
两个情场高手斗法的场地在浅水湾饭店。
她第一次到香港,就是为求得婚姻的位置,谨慎的不与范柳原发生关系,因为一旦发生关系,除了做他的情妇之外没有第二条路。
然而范柳原是不想给白流苏婚姻的,只是想玩玩,他视女人如鞋底上的泥。范柳原名声在外,白流苏不得不谨慎地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感情。
如果迁就了他,不但前功尽弃,以后更是万劫不复了。所以她明知要承受家人的白眼和嘲讽,还是豁出去了,又回到上海,目的仍是为了“带了较优的议和条件”。
回到娘家的流苏与家庭已是恩断义绝,受尽了气,但却不愿意寻找工作,为的是怕“失去了淑女的身份”。
流苏第二次回到香港,已是她为谋生而谋爱的失败,所以她只有屈从,做了范柳原的情妇,但仍在思量怎样吊住范的心。
原本白流苏似是服输了,但在范柳原即将离开香港时,日军开始轰炸浅水湾,范柳原折回保护白流苏。狂轰滥炸,生死交关,牵绊了范柳原,香港沦陷之际,终于决心共度白首,死生契阔。
对他们而言,在战乱之下,只有感情才是实实在在的,只有“睡在身旁的这个人才是可靠的”。
白流苏如愿以偿得到了她想要的婚姻,而得到的同时她也知道她失去了,失去了爱情。
真的,不过就是俗世中一对自私的男女而已。
“最毒妇人心”与“无毒不丈夫” 之间的较量最终还是以经济实力来定胜负的。
没有了经济基础,精神层面上的爱情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甚至是不切实际,一如小说中那苍白、模糊的月光。
无论女人还是男人,“爱情”只分有两种:一是给“真心”,一是给“真金”。而范柳原明显是给了后者,他喜欢白流苏不假,但还不至于“真心”这个程度。
所以他们的“倾城之恋”,实在要感谢香港沦陷的成全。
流苏的再嫁,结果也无非是从一个男人走向另一个男人,从一个家庭走向另一个家庭。这与她第一次的婚姻没有实质的不同。
依靠男人生活,永远不独立,也活不出自我的尊严。
《倾城之恋》是一部比较集中表现张爱玲爱情观的作品。
白流苏在张爱玲眼里,爱情就是女性求得经济保障的一种手段,在世俗的婚恋中没有爱情可言。
独立的姑娘,才会有真正的光芒,不迎合,不媚俗。
如果白流苏经济上自立、自强,她还会以嫁给范柳原为目标吗?还会是只为混一张长期饭票吗?
怕是也会自主地去追求爱情,去寻找幸福吧。
对男人没有依附的需求,不用他养活,才是一个女人寻觅真爱的基础。
就像《简爱》里简爱对罗切斯特说的一番话:
“我不出卖灵魂来购得幸福”“我和你的灵魂是平等的”“我是一个具有独立意志的自由人”。
当简·爱决定离开罗切斯特时,一段对话也给了我很大的触动:
罗切斯特对简·爱说:“你既无亲戚又无熟人,不必害怕由于同我生活而得罪他们”……
简回答:“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会遵守上帝创造、由人批准的法则。”
多么的震撼啊,自尊、自爱的简·爱告诉我们,女子只有先爱自己、尊重自己,尊重内心的选择,不依附于其他人,才能赢得他人的珍爱,才会有真正的幸福。
我特别喜欢看亦舒的小说,亦舒小说与其它流行小说最不同的地方,大概是她强烈的女性意识。
亦舒的女主角,大半是早早放弃了古典浪漫主义深情的女人,只以自爱自立为本。她认为只有彻底移除女性内心深处“依托男性”的情结,女性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完整的人。
亦舒说过:“生活上依赖别人,又希望得到别人尊重,那是没有可能的事。”
在今天有多少人疯狂地为了金钱和地位而淹没爱情,很少有人会像简·爱这样为个体的人格尊严而义无反顾地抛弃所有。
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美貌,还是相貌平庸,我们都应有美好的心灵和充实的心胸,都能以独立的人格和坚强的个性生活。
做最好的自己!唯有更好的自己,才能配得起更好的一切!
当你变好,世界也会迎头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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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若冰:自由职业者,十年全职平面广告设计师,喜欢画画摄影,专注于个人成长、阅读和写作。坚持用手中的笔和镜头,记录时代,也记录这个时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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