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布河道,两排柳树顺着河而向前延伸着。路没了树,那这河道就少了些意思。看看众多的河堤,那一个那么突兀,会不载几排柳树呢?向前走着,走过一棵,便又来一棵。走过了这棵,那棵就紧接着而来。就是这样阿,也许是一个起点,走过了便成了终点,接着又成为了回忆。可是走在树边,每一步都是向前,每一步又是生活的继续,每一步虽然作用不如前后起点和终点的开始和结束,可是又都是那么真实,那么踏实。
贾鲁河道走在河道,可以快步,也可以慢慢细走。快步时,这树变成了绿色的河,自己也就成了那鱼,向前而游。漫步时,树间的草,杂枝,哪怕树中间的土,都可以成为驻足,欣赏,审美的对象。蝴蝶在河堤上翩翩而飞。不知道它们在干啥,不知道它们又以什么为趣,它们就在那边飞,和人在这一刻成为相伴,成为这一刻,眼中的小东西。
河堤周围是有鸟的,时不时地就来那么一两声。吱吱吱,倒是有点小鸡刚孵出来的热闹。一会儿便飞了下来,圆圆的,似乎没有骨骼的鸟,小腿一跳一跳,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嘴巴一啄,就衔了什么,可是刚这样,就匆匆飞走了。行动是那么迅速,尽管人没打扰,它们也不是我们可以留下的客。
走在河道,这柳叶,倒像是竹叶一般,不觉间,便在这柳树上多了些可以赋予的精神和品质。走在河道中,一会儿便一阵温暖。这是阳光,是春日的滋润。倘若对着阳光,影子就在后方。倘若背着阳光,影子就在自己的前方。背对阳光,跟着影子,它要去的地方,就是自己该去的地方。
影子一半阳光,一片阴凉。那阳光多白呀,在这浅蓝色的天上。云呢,大概是可以看得见,只不过他在远方,因为那里是白白的地方。影子向前走着,在柳叶的下方,又在柳叶的上方。只不过上面的是绿色,下面的是黑色。我想,柳叶遮挡不了的地方,我可以向前走着,也可以为这河道遮起一小片阴凉。
阴凉白色的阳,撒在春天的河上。河面上有了些绿色,大概还有些天的倒影色。河水向前滚动着,既有大波,也有涟漪。从河堤流过,从白桥跨过,河滩处的泥是黑色的,是湿湿的,有了河水滋润过的河滩,那草也比别处来得更加茂盛。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估计芳草多的原因,也是因为水多吧!
河草柳絮纷飞,在昨晚是那么明显,在夕阳的余晖里面,它们是那么明显。可是在这河柳之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毛毛存在呀。难道它们也是清早起床,白天便离开了梦想,去寻找它们眼中梦想花开的地方。向下看,似乎看到了一点踪迹,它们又淘气地附着在了小草的身边。一口气吹起,这柳絮也停止了乖巧,飘到了,粉身碎骨到了另一边。
白日,蓝天,青柳,柳阴。鸟儿在鸣叫,蝴蝶在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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