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起

作者: 慕容白 | 来源:发表于2022-12-13 22:28 被阅读0次

    北风起 

    文/慕容白

    听,路途上的叶子飘零。

    叶子,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如此地不尽人意。

    你追我赶,追捧着眼前的夙愿。

    它们都不甘于人后,稍慢一步,似乎就不能落叶归根。

    这种赶集一样的姿态,是不是要鼓足劲,才能穿越时空,赶在春天之前轮回。

    眼前的一片天地,忽上忽下,宛如是灵魂交错。

    我也酝酿许久,准备一次远足,来一场冬天的洗礼。

    如果叶子要挽留我,那么我将会与眼前的错乱纠缠不清。

    我拾起地上的叶子,掠过兵荒马乱,不懂命数,只想探究生死的意义。

    你虽凋落,但是精神依然站立。

    我不退缩,骨骼在北风中越发地坚固。

    从一场雪,到另一场雪

    文/邵 悦

    1

    万物皈依寒庙,是北方以北的懿旨。唯独雪不肯归隐,关也关不住,像一群只等深冬才出生的精灵。自顾自地白,自顾自地轻如鸿毛。

    从一场雪,到另一场雪,间隔千言万语,有多少动词凝固,就有多少伤痛终结,有多少形容词融化,就有多少爱意流淌……

    游走的幻象也会封冻吗?横亘的时间何时被拆分?一小块一小块岁月的陶片,怎样才能重新组合成一大片历史?

    2

    两场瑞雪之间,我辨别不出哪一场兆丰年,哪一场有灾星。我在大雪里保持中立,欢喜过,寒冷过,爱过,怨过,也融化过。像雪一样纯白,水一样透明。我不否认身体表面的尘土味,草腥味,庸腐味,都是被雪祛除干净的。

    爱雪也写雪,我写来写去,雪下来下去,和雀鸟在光秃的枯枝间飞来飞去等同,自主,自由,孤独之美,是我们共同的爱好。

    可雪不知道我体内深度部位,还有某些酒色财气,像瘾君子,不定期开出艳丽的罂粟花,即便大雪天,也照样绽放,拿什么来剔除这些甜蜜的祸根?

    “大者盛也”。雪色城堡,雪色公主,是否就能招来雪色的兰陵王,驾战车,披盔甲?雪好大,连思念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纯洁—杨雪舞,吻合了这场雪的名字,一顶桂冠蒙上巧妙的雪,就避免了一次恶性的厮杀。

    3

    面雪朝圣,我感觉到肉体和灵魂的不合拍,有多少雪花,就感觉有多少不可言说的愚钝。我一直在寻找生命中失落的部分,神性也好,巫性也罢,只要能把二元一体化就好。

    雪没来之前,我四体不勤,生命满是荒芜和伤疤。雪过后,荒草被覆盖,疤痕变得白亮,也痛,也痒,但它发出微弱的光亮,让我坚信雪后会有阳光袭来。

    生命过半,走过去,身后即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不是我脆弱,也不是雪狭隘,两种异性事物相互碰撞、摩擦,定会发出形色各异的感叹:有赞美,有爱怜,有惋惜,也有共鸣。

    你只管下你的,我只管笑脸相迎,或者朝你走过去。能不能到达你的心里,取决于融化后,再度凝华的六角星。而你,也并非一味的覆盖,一味的白,一味的轻……

    4

    从这场雪,走到另一场雪,我看清了灵魂的颜色—是的,是白色的。

    我的灵魂大声对我说,写下自己的名字吧,在能承受体重的厚雪上—就叫雪舞。

    要轻到一定程度,才能舞起来。轻,是对我多么恰切的赞美,轻得悄无声息,轻得不用梳洗打扮,轻得无花无果,无是无非,无名无利。

    因为轻,我热爱所有重于我的事物,瓦片,碎石籽,甚至干枯的荒草,冬眠的虫壳。它们都是我随时寄居的大城市。大城小爱,没有它们,我这颗晶莹欲滴的心无处安放。

    5

    雪下过,我来过。恕我后知后觉,我准备不再向往江南的青黛色,也不再羡慕大河的流动性。乌蓬船,是我在江南的呼吸,渔网,是我在大河漂洗过的衣裙,唯独这大雪,我还未许给它任何信物,就这个名字刚刚好—雪舞,纷纷扬扬……

    相关文章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北风起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oxdkqd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