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有出门。
昨天一出去,惊讶于满街的橘子,到处都是。黄的、绿的橘子,饱满,多汁,润泽的黄,含着羞涩的绿,有清新的橘香小心溢出……
原来,不经意间,又到了“橙黄橘绿”的好时节了!
本地也有很多水果,毛茸茸的血桃、青色的脆李、酸酸的黄杏、清甜的黄花梨,都很好,但是最多、最好的还属橘子。
屈原在《橘颂》里赞颂:“后皇嘉树,橘徕服兮。受命不迁,生南国兮。”这是一种皇天后土的恩赐,是不渝的忠贞之树,是天生的南国嘉树。
橘树是我们这里极其常见的一种树。院子里,路边上,山上、水边,都是。
但是我常常想起的是童年菜园里的橘子。
那是爷爷六十岁大寿,出去宜昌旅游时带回来,种在菜园子里的。爷爷第二年就过世,都没有吃上自己种的橘子。
每年9月1日,橘子就出来了,还是绿绿的,但是我们已经馋得不得了,找到有一点点黄晕的,就直接拉扯下来,剥开坚硬的皮,掰下一瓣,丢进嘴巴,好酸——
此时想起来,牙齿的记忆还在——酸得不得了,牙都要掉了……
后来,吃过很多好吃的橘子,每次吃,想的却还是那只酸得掉牙的橘子。
《小王子》说:“正是你为你的玫瑰所花的时间,才让她变得如此重要。”这朵玫瑰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我用水浇灌过的是她,我用罩子罩过的是她,我用屏风遮蔽的是她,我除过毛毛虫(除了留下两三条来变成蝴蝶)的也是她。因为我听她自怨自艾或者自我陶醉,有时也倾听她的沉默。因为她是我的玫瑰”。
我能不能说种在童年的菜园,酸过小小的我的橘子是“我的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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