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晚班,7点左右如往常一样在店里准备打烊工作。
进来一位客人,先问有没有馒头,我说馒头卖完了,还有包子,于是他点了两个雪菜肉沫包。再问有没有面条,我说面条卖完了,还有粥,后来他点了一碗粥。
在我给他打包粥的时候他问我“你这可以坐着吃吧”,我说当然可以。坐下之后他问,你这有醋吗?我说有啊,给您添点!
顺着话我问他您是北方人吧?他略微的笑笑说,丫头你怎么知道?我说一般湖北人吃包子不加醋。
我问您是北方哪的?他答,黄河边上山东的。
为啥您从山东来武汉做事?
因为老板在对面工地上包了活,所以就过来了。
我问他来多久了,吃的习惯吗?工地听说有食堂,怎么没在食堂上吃?
他说三月份来的,吃不惯啊,食堂每天都是米饭,我不吃米饭。
拖地的时候略微的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位异乡人,个头不高,如我爸爸一样,年龄越大,人好像越缩水了一样。腰上別了个包,应该是做工的时候用来装东西的,衣着非常的朴素,脚穿一双拖鞋,看的出来应该是忙完了一天的工作。
我冒昧的问了句,你今年高寿啊?应该过了五十了吧。
他说丫头好眼力,我六五年的,都五十五了。我说和我父亲差不多的年纪喽!
他说他家里也是一个丫头,已经嫁人了,外孙女都三岁了。问他为啥不在家里做点事情?他说不能给儿女添负担,所以还是出来务工挣的多点,家里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要人照顾要赡养。
聊到这里思绪感慨良多。
因为土地已经无法养活农民,所以他们包括我的父母进城务工,可是在城里他们却无法拥有普通工人一样的待遇与保障,得不到所在城市的接纳与认可,所以他们成了这个城市中特殊的一个群体叫农民工。
说到异乡人,我们又何尝不是这个城市的异乡人,从来武汉读大学,到现在已然十年,在这个城市奔波工作,成家立业,可是我始终觉得我依旧是那个天门多宝人,偶尔还是会和抄着家乡口音的人说上几句家乡话!
身为异乡人的我们要努力付出更多才能拥有本地人一出身就注定是他的资产,比如说房子。
身为异乡人我们也有自己的骄傲,那就是靠自己的努力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最后用王维的诗结尾吧
《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异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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