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王菲梦呓般的声音,特别是林夕写的那一首《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有一日,听着这首歌,忽然一本书从架子上不小心被我碰落,砸在地板上。书页翻开,正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也不知林夕写下《流年》时,是否一遍又一遍地低吟《明月几时有》。
苏轼是多么浪漫的人啊,当时他是极爱抚琴的。人的生命中若是没有音乐,就不足以称为浪漫了。何况,苏轼的深情被世人传唱了几百年,依旧未褪去任何颜色。那首《江城子》便是最好的证明。读到《江城子》,便可目睹苏轼从梦中惊醒,举在半空的被泪濡湿了的手。
我不知道王弗是否是《后赤壁赋》中那位藏着好酒等着苏轼的女子,也不知道王弗是不是那位说苏轼一肚子不合时宜的女子。可是,被苏轼那样念着的女子,定是位几近完美的女子吧。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念及子由,便有了《水调歌头》;夜宿燕子楼,梦见念旧爱终身不嫁的盼盼,便写下了《永遇乐》;三月三日沙湖道中遇雨,不觉狼狈,便书成《定风波》;居住在定惠院,忽觉寂寞,便化成《卜算子》;梦及妻之故十年,人在他乡,便泪洒《江城子》。
风雨的一生,豁达的一生,美丽的一生,多情的一生。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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