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回老家,准备过年。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我属于后者。昨天要账的喧嚣声还回荡在耳畔,今天到家不到一小时,又有人来要账。他把他们领了出去,在外面谈话。我在家里架起铁锅,准备煮肉。
火苗欢快地舔着锅底,正好和我的心情成反比。大骨头煮好已近下午五点,然后开始炖大鹅。他还没有回来,听说去喝酒了。
晚饭过后,我带着孩子们去三姨家里玩。多日不见,彼此聊聊家常,说一阵笑一阵,我觉得自己快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明明心里翻江倒海,却表现得风平浪静。
21:40,他打电话过来,可又不是他的声音,是一个街坊——我就明白,他喝醉了,已经不会讲话了。
果然是这样。瘫坐在地上,极其痛苦地哀嚎着。我和三个孩子把他架到床上,然后各种呕吐,味道呛死人。
此时此刻,这个人呼呼大睡,不时地嚎叫几声,又归于安静。唉,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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