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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花溪的游江民俗

浣花溪的游江民俗

作者: 深深的海洋 | 来源:发表于2024-01-17 09:33 被阅读0次

    浣花溪的游江民俗

    2024.1.18

        在宋朝,浣花大小游江是成都人游乐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其形成的游乐民俗对成都城市文化影响深远。宋朝时,浣花溪不是一条小河,而是一条可以行船并直通下游流江(即检江)的大河。

        陆游在《夜闻浣花江声甚壮》一诗中说:“浣花之东当笮(zuó)桥,奔流啮桥桥为摇。分流初疑两蛟舞,触石散作千珠跳。壮声每挟雷雨横,巨势潜借鼋鼍(yuántuó)骄。”

    陆游对浣花溪水的描写生动形象:溪水流动湍急,就像两条蛟龙在舞动;溪水碰到石头,散作水珠,跳跃不已;水声轰鸣,如同雷雨。由此可见,当时浣花溪的水势之大。

        在浣花溪的东边,有一座笮桥,溪水奔流日夜冲击着笮桥,其状如凶狠地“啮”(niè,咬的意思,陆游用此字非常精妙、形象)着笮桥,笮桥为之不断摇晃。

        笮桥,又称索桥,用竹索编织而成的架空吊桥。国外不少桥梁专家认为,笮桥首创于我国,成都的笮桥是目前已查证的最早索桥。杜甫在《陪李七司马江上观造竹桥》中,也写到了索桥:“伐竹为桥结构同,蹇裳不涉往来通。”

        笮桥是古时成都一座非常有特色的桥梁,因形制特殊,关于成都的诸多史籍资料都有记载。

        李冰任蜀郡太守期间,不仅治水,还在流经成都城的郫江和检江上修建了7座桥。东晋史学家常璩在《华阳国志·蜀志》中,最早记载了这7座桥的名字和位置:

        “直西门郫江中,冲治桥;西南石牛门曰市桥……城南曰江桥;南渡流江曰万里桥;西上曰夷里桥,亦曰笮桥。从冲治桥西北折,曰长升桥;郫江上,西有永平桥。”

        夷里桥正对少城,因为是用竹索构建的,所以又被称为笮桥,笮桥与市桥在同一条道路上。由于流江上有笮桥,民间又把流江称作笮桥水。唐朝名相李吉甫在《元和郡县志》中说:“蜀人又谓流江为悬笮桥水,此水濯锦,鲜于他水。”陆游不仅在《夜闻浣花江声甚壮》中写到了这座笮桥,还在《看梅归马上戏作》中又写了笮桥:“平明南出笮桥门,走马归来趁未昏。”一般说来,笮桥因为制作材料为竹索,人在上面走会摇动,所以只供人走,车马难以通过。但陆游诗中却说可以“走马”,说明笮桥在南宋时经过改建加固,不再是以前那种“人悬半空”的竹索桥了。

        但是,陆游在《夜闻浣花江声甚壮》中说,浣花溪水的奔流把笮桥冲得直摇晃,说明此时的笮桥已经开始有所破败。至于笮桥在什么时候被废弃的,没有相关记载。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陆游之后不久就被废弃了。在笮桥发生的历史事件,《晋书·桓温传》记载,永和3年(347),东晋大司马桓温伐蜀进攻成都时,曾与成汉政权最后一位皇帝李势的军队战于笮桥。

        那么,笮桥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呢?

        1983年,在扩修宝云庵东侧锦江时,发现两岸都有大楠木桩,与古代文献中所记载的笮桥结构相同。考古专家断定:这里就是笮桥的遗址。

        浣花夫人任氏,历史上实有其人,也的确是在浣花溪畔出生并长大的。任氏“喜弓马,善骑射”,看来不是普通百姓家庭的女子。

        杜甫离开成都后,任氏族人将杜甫旧居的一部分据为私宅。五代时,浣花溪旁为任氏建了圣夫人祠。清光绪20年(1894),又重建浣花夫人祠,塑其像。1983年,修葺祠宇,把浣花夫人祠归入杜甫草堂内。

        蜀人自古好遨游,成都尤甚。成都历来就有游江的习俗,锦江穿城而过,得天独厚的城市河流水域风光自然成为成都人娱乐的良好资源。很早以来成都就兴起了游江这一娱乐活动,唐五代时期这一游乐活动开始兴盛,进入宋代,成都士庶游江活动达到顶峰,每年有二月二日的小游江,更有四月十九日的大游江,大游江期间,浣花遨头与民共同乐。

       《隋书·地理志》中说:“多溺于逸乐,少从宦之士,或至耆年白首,不离乡邑。”家里的日子过得太舒适了,官都不想去当。换句话说,成都人会过日子,早在隋朝时就已闻名全国。

        “逸乐”的内容是什么呢?《隋书·地理志》又说:“女勤作业,而士多自闲,聚会宴饮,尤足意钱之戏。”通俗地讲,就是女的工作,男的耍起,吃火锅、喝跟斗酒、打小麻将。如今的成都人,深得千年前的先人真传。

        那时的群众性旅游活动,大多结合节日庆典、集市庙会进行,人们拜会亲友、看戏游乐、买卖货物,成为习俗。

        到了盛唐,官府开始介入民间的游乐,并成为风尚的引领者。

      《太平广记》记载,开元27年(739),剑南节度使崔圆,“与宾客将校数十百人,具舟檝于江,都人纵观如堵。”

        春游锦江是那时最为壮观的游乐活动之一。唐朝诗人岑参在《时春陪崔中丞泛浣花溪宴》中写道:“旌节临溪口,寒郊陡觉喧。红亭移酒席,画舸逗江村。云带歌声飓,风飘舞袖翻。花间催秉烛,川上欲黄昏。”江村即浣花溪所在地,杜甫诗中说的浣花村。

        到晚唐、五代时的前蜀、后蜀,西蜀一带相对安定,北方和中原不少文人学者流寓入蜀,成都的游乐更是搞得有声有色,经常是“小伙子、大姑娘,邀邀约约去赶场”。

      《蜀梼杌》记载,后蜀时,官府组办大规模游江活动时,成都士女必定会“倾城游玩,珠翠绮罗,名花异香,馥郁森列”。

        北宋初期,派到成都来的官员对这种游乐风气非常不适应,在朝廷试图培养“抑浮华、尚节俭”的社会风气下,成都的这种奢侈、浮华的游乐活动,受到了非议。吴元载出任成都府知府时,实行严刑峻法,“禁民游宴行乐”,移风易俗。吴元载的做法,招致了成都人“多怨咎”,直到张咏的到来。

        张咏,四川历史上治蜀兴川的四大名臣(西汉文翁、蜀汉诸葛亮、宋朝张咏和赵)之一,他接任成都府知府后,意识到游乐活动对成都人的重要性。

        张咏开创了农历二月二日的小游江,与四月十九日大游江两个大型官方游宴活动。

        费著的《岁华纪丽谱》:“二月二日,踏青节……与宾僚分乘之,歌吹前导,号小游江。盖指浣花为大游江也。”农历二月二日,是成都人历史悠久的踏青节。这一天,成都人无论男女老幼、贫穷贵贱,都邀邀约约一起出城赏花游玩,“缇幕歌酒,散在四郊。”

        先后两次出任成都知府的乖崖公张咏作有《二月二日游宝历寺马上作》,诗云:“春游千万家,美女颜如花。三三两两映花立,飘飖尽似乘烟霞。我身岂比浮游辈,蜀地重来治凋瘵。见人非理即伤嗟,见人欢乐生慈爱。共间歌管媚春阳,花外行人欲断肠。更觉花心妒兰麝,风来绕郭闻轻香。昔贤孜孜戒骄荡,猖狂不是风流样。但使家肥存礼让,岁岁春光好游赏。”

        吴元载当知府的时候,对此很不理解,“虑有强暴之虞”,担心有不法分子在郊外聚集生事,所以派出士兵“于岗阜坡冢之上,立马张望”,维护秩序,监视百姓。其实,吴元载是真的不了解成都人。成都人心中只有玩乐,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的危害社会的举动,吴元载的确是多虑了。

        张咏到任后,一改吴元载的严防死堵,以宽松之道治蜀,顺从蜀地民俗,与其让百姓自发郊游难以控制,不如“聚之为乐”,开发出官府严格控制的游江活动,以取代无法管控的踏青活动。

        小游江活动的地点,在万里桥到浣花溪的宝历寺这一段。万里桥即今老南门大桥的前身;宝历寺不是草堂寺,应该是位于浣花溪的另一座较大的古寺,今已不存。太守与郡僚属官分别乘坐以锦绣器皿装饰起来的彩舫十多条,同时还有专门的水上歌舞表演的船只数条,在游江船只队伍的最前面是歌吹船,引导众船前行,吸引岸上之人观看。

        这天早上,知府与大小官员们来到万里桥,这里已有10多艘装扮得花团锦簇的彩舫等候多时了。官员们登上彩舫,一声令下,最前面的歌吹船立即鼓乐齐鸣,缓缓开行引路。跟在后面的是数艘进行水上歌舞表演的船只,最后是官员们的彩舫。快去看热闹啊!百姓们争相奔走传播这个消息。成都人是出了名的爱看热闹,街头有两口子吵架,旁边可以围一大圈人,一个个看得笑嘻了。那些本想外出踏青的人,听说有热闹看,都跑到江两岸看稀奇去了。

        游江的船只到了宝历寺,官员们下船,在宝历寺举行盛大的宴饮活动,一醉方休。

        张咏在《二月二日游宝历寺马上作》写道:“春游千万家,美女颜如花。三三两两映花立,飘飖尽似乘烟霞。我身岂比浮游辈,蜀地重来治凋瘵。见人非理即伤嗟,见人欢乐生慈爱。共间歌管媚春阳,花外行人欲断肠。更觉花心妒兰麝,风来绕郭闻轻香。昔贤孜孜戒骄荡,猖狂不是风流样。但使家肥存礼让,岁岁春光好游赏。”

        官员们倒是耍高兴了,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看过后,又咋个打发时间呢?

        为了增加小游江游乐活动的丰富性,吸引更多的百姓参与,乖崖公又在此日于宝历寺前创立蚕市,让商人摆摊设点,百姓看完热闹后,可以在这里逛蚕市,买卖货物,嬉戏游乐畅饮于市场之中,直到傍晚才兴尽而归,好一幅热闹的情景。

        小游江只是成都人游江活动的序曲,最热闹的是四月十九日的大游江。

        四月十九日,是传说中护佑成都城的浣花夫人任氏的生日。成都人每一年都在这一天去浣花溪畔的梵安寺(即后来的草堂寺)拜祭浣花夫人,然后游览杜甫草堂。

        大游江的路线是这样的:知府带领大小官员和百姓,以笮桥为起点,走路到梵安寺,拜祭浣花夫人,接着游览杜甫草堂,然后在梵安寺宴饮。饭后,官员们与百姓乘坐彩舫,歌吹相随,伎乐数船相伴,一路表演,顺流而下,直到百花潭。

        任正一《游浣花记》记载:“浣花之游,南出锦官门,稍折而东,行十里,入梵安寺,罗拜冀国夫人祠下”;费著《岁华纪丽谱》记载,“太守出笮桥门,至梵安寺谒夫人祠,就宴于寺之设厅。”陆游客蜀数年,也曾屡次参加大游江的活动。他有一则笔记,这样描述:“四月十九日,成都谓之‘浣花遨头’,宴于杜子美草堂沧浪亭。倾城皆出,锦绣夹道。自开岁宴游,至是而止,故最盛于他时。予客蜀数年,屡赴此集,未尝不晴。蜀人云:虽戴白之老,未尝见浣花日雨也。”淳熙十五年授四川安抚制置使、知成都府的京镗(1138—1200)有一阕《念奴娇》词,把大游江写得栩栩然如在目前:

        绣天锦地,浣花溪风物,尤为奇绝。无限兰舟相荡漾,缯彩重重装结。冀国遗踪,杜陵陈迹,疑信俱休说。

        笙歌丛里,旌旗光映林樾。自笑与蜀缘多,沧浪亭下,饱看烟波阔。屡疏求归才请得,知我家山心切。已是行人,犹陪佳客,莫放回船发。来年今日,相思惟共明月。

        大游江的活动内容,第一,祭拜冀国夫人和杜甫。唐宋时期,成都四月十九日浣花溪大游江活动主要是为了祭拜冀国夫人和杜甫;因此,当日的大游江是从到梵安寺东庑冀国夫人祠祭拜开始的,接着游杜甫草堂。第二,遨头同游。由于蜀人风俗喜遨游,北宋初年,张咏两度帅蜀,政蜀期间,顺应蜀地民俗,鼓励和引导蜀人的游乐风俗,在岁时节庆带头游乐,开创二月二日的小游江活动,自己与幕僚、随从、歌妓等乘彩舟游于江上,供士庶百姓沿江观看,同时引导有条件置备游江彩舫的人同游锦江。第三,彩舫游江。浣花大游江的主要内容是各种彩舫游弋于锦江之上,彩舫分为三大类,其一是以太守所乘之船为首的官舫以及服务船只,其二是歌舞舫等表演船只,其三是游江之民船。无论哪一类彩舫无不是装饰繁复,色彩艳丽。《游浣花记》写到“凡为是游者,架舟如屋,饰以绘彩,连樯衔尾,荡漾波间”。一般情况是,歌吹船游在最前面,壮大声势,吸引岸上游人观看,其次是其他游船和歌舞船鱼贯而游。第四,岸边观舟。浣花大游江期间更多的参与者是在岸上观看水上彩舫游江表演的士庶百姓。“其不能具舟者,依岸结棚,上下数里,以阅舟之往来。”“夹岸游人……朋侣歌呼,或迎舟舞跃献伎。”

        在大游江活动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大规模水上彩舟游行和船上音乐歌舞表演,供两岸游人观赏。

        从以大游江期间岸上观舟的文献来看,岸上观舟之人多为不能准备彩舟到江中游船的普通百姓,他们在锦江浣花溪到百花潭甚至更远至合江亭沿岸搭建各种漂亮而色彩各异的棚子观看江上彩舫往来,欣赏江上歌船乐舟的各种娱乐表演,还有精彩的水嬉竞渡表演。他们边看表演边呼朋引伴一起纵饮吃食。更有小生意人趁着如此多的人流穿梭其间售卖各种小吃、水果等商品。当然,由于活动盛大,所以来看大游江表演的人群不仅有本地的人,还有来自外郡的人。而整个四月十九日的浣花大游江活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才结束。游乐之人“晻晻日将暮,熙熙众皆醉”“至夜,老幼相扶,挈醉以归,其乐不可胜言”也侧面说明了这一点。

        张咏作为治蜀名臣,其所制定及带头实施的成都岁时节庆的游乐活动已经形成了一种普遍的风气,游乐程序、游乐时间、游乐内容都有了固定的程式,因此说“岁率有期,谓之故事”。而其中最被人津津乐道的“故事”即是太守作为遨头在节庆活动中与民同乐,带头游乐。

        在张咏的带头努力下,宋代成都游江活动规模甚是庞大。韩琦在写给张咏的神道碑里就曾说:“蜀风尚奢,好遨乐……违之而人情不安。”张咏大游江后,写了一首《四月十九日泛浣花溪》:“浣花溪上春风后,节物正宜行乐时。十里绮罗青盖密,万家歌吹绿杨垂。画船叠鼓临芳溆,彩阁凌波泛羽卮。霞景渐曛归櫂促,满城欢醉待旌旗。”

        对于游江活动中,知府带头游乐、与民同乐的行为,成都人也是大为欣喜的,甚至给知府送了一个雅号:浣花邀头。在薛奎任成都知府时,成都人则称他为“薛春游”。官民鱼水之情可见一斑。

        既然是浣花遨头,游江期间还会有所表示才行:给游人分发免费酒。庄绰《鸡肋编》记载,大游江时,知府“以大舰载公库酒,应游人之家,计口给酒,人支一升”。

        百姓们呢,这一天是“倾城皆往,里巷阒然”,耍哦,吃哦,喝哦,跳哦,买哦,闹哦,只要不闹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咋个高兴咋个整。

        大游江活动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才结束。游乐之人“晻晻日将暮,熙熙众皆醉”,“至夜,老幼相扶,挈醉以归,其乐不可胜言。”

        北宋诗人田况做成都知府时,作为遨头与民同游,并写下了《成都遨乐诗》二十一章。曾描述过游江盛况《四月十九日泛浣花溪》:

    浣花溪上春风后,节物正宜行乐时。

    十里绮罗青盖密,万家歌吹绿杨垂。

    画船迭鼓临芳溆,彩阁凌波泛羽卮。

    霞景渐曛归棹促,满城欢醉待旌旗。

        元明以来,游江活动逐渐消淡。宋末元初、元末明初成都均战火频仍,天府之国元气大伤,辉煌不再,浣花溪游江也就此落幕。以后成都虽也有游乐,但都不及游江之盛。到清朝,大小游江风俗因草堂寺、浣花溪一带河道淤塞变迁,不复再现。

        四川大学教授粟品孝说:“浣花大游江,是宋朝成都春游的高潮,也标志着春游的结束。可以说,是规模最为盛大、气氛最为热烈的全民性狂欢节。”

        那么,没有了浣花游江活动的明朝时的浣花溪,又是怎样的状况呢?

        万历39年(1611)十月中旬,明朝文学家钟惺游览浣花溪后,写有一篇散文《浣花溪记》,对浣花溪有非常形象的描写:出成都城南门,左边是万里桥。向西折行的细而美、长而弯,所见像套连的圈儿、像开口的玉环、像带子、像圆规、像弯钩,水色像明镜、像碧玉、像浓绿色的瓜,深幽幽地呈现一派青碧色,在城下回旋着的,都是浣花溪水流聚的地方。

        当时的浣花溪仍是一派田园风光:“人家住溪左,则溪蔽不时见,稍断则复见溪。如是者数处,缚柴编竹,颇有次第。”

        浣花溪景色最迷人的时刻,是飘着如烟如雾细雨的时候,浣花烟雨遂成为成都的一大景致,让两任蜀王痴迷不已。

        明朝第七任蜀王朱申鑿和第九任蜀王朱让栩,把浣花溪烟雨作为锦城十景之一,是因为浣花溪有着深厚的人文底蕴。

      浣花烟雨朱申鑿

    浣花溪上雨霏霏,笼竹含烟趣不稀。

    莺友远迷杨柳岸,鸥群顿失芰荷池。

    微茫不见君平宅,惨淡难寻老杜祠。

    此景天成尤胜画,辋川妙笔未为奇。

    浣花烟雨朱让栩

    少城一曲浣花溪,窈窕鲁闻咫尺迷。

    翠竹亭亭烟外瞑,红叶冉冉雨中低。

    寻幽青杖诗还赋,傍险银鞍酒更携。

    内恐鹧鸪催易晚,咿咿隣屋听鸣鸡。

        朱申鑿的《浣花烟雨》,着力于写景,细雨、修竹、鸟儿、杨柳、海鸥、荷塘等,都入诗中,“此景天成尤胜画”,天然浑成的景致比画还美,即使以“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著名的唐朝诗人王维(辋川),他的妙笔也难以写得出来。

        朱让栩的《浣花烟雨》,虽然也有不少笔墨写景,但他开篇第一句“少城一曲浣花溪”,瞬间就把诗的意境提高了不少档次,彰显出明朝中期时,蜀王的富足生活状态。

        悠悠天府,绵绵锦江,碧波凝眸,雪山时现。

        2019年,锦江完成河道治理,夜游锦江项目首次试运营。现代成都人,重拾游江之乐。以锦江游船为线,成都串联起这座城市依江而生的历史,延续锦江跨越时空、亘古不变的城市文脉。

        “夜游锦江”以“锦江故事卷轴”为主线,串联都市休闲、东门集市、闹市禅修、锦官古驿四大片区,涵盖“夜市、夜食、夜展、夜秀、夜节、夜宿”六大主题场景。试运行期间,夜游航段从339成华公园码头到合江亭段分段行船,全程约4.4公里,锦江上会同时航行可乘坐三五人的乌篷船和可乘坐七八人的画舫,不仅游客可以坐在船上看风景,而在岸上的人们也可以欣赏到锦江夜游船这样一道美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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