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26岁。寸头上有被积压的雪,明明雪不大。他在雪地里面跪着,没有眼泪,没有绝望,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斜下方,双手攥成拳头,越攥越紧,可是因为攥的时间太长,指甲印儿已经层次不齐的被肉眼可见,眼神里是满满的仇恨的不甘。
过往的路人谁也不去在意,却都会频频回头。然后在远离时指指点点。
距离900米的地方有一个高门大院,太高了,太大了,他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到屋里的这个24岁女人,正在哭的梨花带雨,颤动着肩膀,泪水里都是不甘心,她蹲坐在地上,四周是摔碎的瓶瓶罐罐,她用手使劲敲打着锁,可是除了手不小心被陶瓷碎片把手划伤,没有任何作用。她又一次放声大哭。
她的哭声在四散,却不会有人动容,因为他们被交代过,如果有人胆敢私自打开门,就会被活活打死。
父亲在客厅来回踱步,他想起来前几天给女儿跪下的场景,祈求她别离开,女孩明明答应却半路逃跑,他是爱女儿,或者更爱女儿,所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下,就是希望女儿能明白他的苦心,他从没在意过有人看他;此刻他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太衰了,那样求女儿都没,自己那么多年的含辛茹苦居然养出了这样的白眼狼,他开始更爱自己的脚面了,不能什么也不抓住,不能因为这个不孝女害的他颜面无存。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应该这么做,自己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不仅仅是为了她以后的幸福,也为了自己此刻的颜面。
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的内心这么慌张,那个哭声,每一次颤动,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次内心的角逐。
明明自己下定了这么坚定的决心,可是为什么每次那个哭声来的时候,他的心,他还是会觉得后悔,还是否定自己这个决定。
女儿从小被他娇生惯养长大,而那个男子只是街边的一个商贩,他不知道那个商贩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女儿。她曾经梦想过自己的女儿嫁人,风风光光,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能够有一个爱她的人,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是外面的男人。
男人已经来过几次了,以前会派人赶走,现在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半个月了,女儿不和自己说过,怄气,不看医生,他没有勇气在坚持了。
他又坐在那儿眼泪汪汪起来。不由的又站起来走近透着哭声的房门,静静的打开了锁,转身离开……
人总会自己想通的,只要够坚持,直到你要坚持的那个人足够爱,你要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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