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西南联大80周年，中译出版社发行了一本《西南联大英文课》。
图片来源于网络
课本第一篇，便是赛珍珠（Pearl.S.Buck）的《Barren Spring》——贫瘠的春天。
文章对中国底层农民生活的描写深刻而细致，作为第一课，她振聋发聩，当的起激发知识青年救国强民信念的重任。
然而，网络上关于这篇小文的内容并不多，我做了一些笔记，希望能有更多人去读一下这篇文章，认识一下赛珍珠这位作者。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这个故事里，洪水过后的饥荒让农民老刘陷入无尽的绝望，为了让一家人能活下来，在吃光了所有的粮食之后，他们吃掉了用来播种的种子，杀掉了耕地的水牛，甚至劈掉了犁来煮熟牛肉。即便如此，老刘还是失去了自己的老母亲，老父亲，小女儿和一个羸弱的儿子。
作者写老刘杀死自己水牛时的绝望：“such a despair seized him as made him a man without his reason...he had gathered together his feeble strength and he had done what he said never would."
她不说老刘陷入了绝望，也不说绝望笼罩了他，她用了一个"seize"，仿佛绝望是主动的，有形体的，呼啸而至，攫住了老刘，一种无奈的窒息感就这样弥漫开来。
她说老刘去杀那头他发誓永远不会杀掉的牛，需要"gathered together his feeble strengh", 既有鼓起虚弱的勇气，也有努力撑起饿的奄奄一息的身体之意。
之后描写主人公终于动手后的心态“even in his despair, he groaned, for it was as though he killed his own brother. To him it was the last sacrifice."
绝望深处的呻吟，以及自以为是的“最后的牺牲”让农民老刘的决绝与悲痛跃然纸上。但彼时的老刘尚不知道的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底线将一再被残酷的现实击穿，更多的牺牲也将接踵而来。
她写当老母亲最终没有挺住而离世的时候，老刘还得跟他”狠心肠“的老婆大吵一架，才能让母亲还能穿着内衣下葬，否则他的妻子将会扒光母亲仅够敝体的破烂衣衫来给自己的孩子们。即便如此，余下的亲人仍然越来越少……
她写院子周围的桃树杏树柳树都在饥荒的寒冬里砍光卖掉了，春天来临的时候农民老刘甚至无从感知，直到妻子爬出去挖到几棵用来果腹的蒲公英的嫩芽。
但是相比于无望的寒冬，春天的来临并没有带给主人公欢喜。在冬日里企盼春天，无数次想念耕种的农民老刘，在春天里两手空空。他有一片肥沃的土地，但他却没有一粒种子！
“he felt helpless as a leaf tossed upon the flood". 他感觉自己像被抛入洪水中的叶子一样无助，此处的”toss"读来也是精妙，来代替“fall"或者“drop" 之类的词语，用被动的形式更表现出饥荒年代里主人公飘摇无助身不由己的感觉。
及至最后，“And he looked, hopeless, into the barren spring." 将结尾定格在跌坐地里的农民老刘身上，一个面部特写给到了他空洞无望的眼神，让人感受到这种无助和凄凉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赛珍珠用洗练的笔触描写代表性的事件与细节，描写最终的画面，寥寥数语，将凄惨、无奈的痛楚铺陈在读者面前，以引起共鸣。
她不做评论，但处处能感受到悲悯，没有对生活的深入了解，没有一颗满怀同情的心，是不可能达到如此之境界的。
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此，我们愿跨越一个世纪，谨向心系中国的赛珍珠先生，致敬！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