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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国女作家,暗恋“民国第一情种”,赛珍珠的爱恨情仇

异国女作家,暗恋“民国第一情种”,赛珍珠的爱恨情仇

作者: 虹的夜空 | 来源:发表于2019-01-15 21:46 被阅读244次

    赛珍珠的名气似乎远没有赛金花响亮。

    同是清末民初时期的女人,赛珍珠(Pearl S. Buck)作为一个1892年6月26日,出生于西弗吉尼亚州的标准美国人,父亲是中文名叫赛兆祥的传教士,母亲凯丽。赛珍珠是她的中文名。

    另一个则是原籍安徽黟县,船妓出身,嫁过状元,做过“公使夫人”在历史的风云际会中以“床上救国”,本名赵彩云的乱世女杰。赛金花只是艺名。

    赛珍珠是美国人,却深深地爱上了中国的大地,自称籍贯是“江苏镇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位以中文小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她出生仅四个月,就随从事基督教长老会传教工作的父母远渡重洋,来到东方这个当时苦难深重的大国。最初落脚在清江府(今江苏淮阴)。

    1894年,就在甲午战争爆发前半年,赛珍珠一家混杂在苏北往江南逃难的人群中,登上一条破旧的渔船,渡过烟波浩渺的长江,经由一个叫做西津的千年古渡口,第一次踏上了镇江的土地。

    左一为童年赛珍珠

    刚刚两岁的赛珍珠,惊讶于眼前热闹繁忙的市场,暄嚣鼎沸的人声,还有鳞次栉比的房屋,一切都比在清江府看到的美好而新奇。穿着手工纳制的布底绣花鞋,金发碧眼却一身中式打扮的小珍珠,从一路抱着她的奶娘王妈手中挣脱,欢快地爬上了码头的五十三坡台阶。一个趔趄摔倒,她没有哭,因为闻到了土地的味道,混杂汗水和青草的芬芳。

    城西润州山上的的一座三层小洋楼,成为赛珍珠一家在镇江长久的居住所。在这里,赛珍珠诀别了不幸染上白喉病而夭折的胞弟卡罗德,将他安葬于云台山麓牛皮坡的西方公墓里。在这里她遇到了三位成就她中文功绩的恩师,一位是用童谣故事给她启蒙的王妈,一位是领她进入正轨儒学的前清秀才孔先生,另一个则是在孔先生去世后,她就读的崇实女子中学。

    虽然期间因为战争和学业,赛珍珠几次离开中国,游历欧洲,学法语,攻读心理学,获得文学学士学位,22岁大学毕业的赛珍珠,放弃美国留校任教的机会,最终还是回到这里,返回中国镇江,接替母亲的教会工作,兼授润州中学和崇实女中英文。

    25岁的赛珍珠,在父母的干预下,嫁给了一个脾气怪戾的青年农学家布克先生,迁居到安徽宿州,任教于宿州教会学校。新婚的喜悦还没有享受到很多,两年后她在南京生下了第一个也是唯一的小孩。可惜因为布克先生家族病史的遗传,女儿带着智力缺陷出生,终身低能。而后赛珍珠由于产后并发症,远赴美国诊治,,从此丧失了生育能力。

    过了两年,更大的不幸降临,1921年,赛珍珠的母亲病故,她必须要回到中国,可是为了让女儿接受更好的医治,赛珍珠不得不将她寄养在一家教会医院,直至终身。

    这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回到中国将母亲安葬在弟弟身边,不得不赴南京教会学校金陵大学教英文,后兼任国立东南大学外文系教师。开始写中国题材的小说、散文在美国报刊杂志发表。没办法,她必须努力挣钱让女儿接受治疗。

    虽然她还冠有“布克夫人”的名号,但与丈夫感情不和,毫无共同话题,也不生活在一起,赛珍珠提前经历了丧偶式婚姻。这让一个刚刚30出头的少妇情何以堪啊?

    1924年泰戈尔访华,包括在金陵大学讲学的行程安排,都由“中国拜伦”徐志摩全程陪同。在当时的徐志摩,广为人知的标签,除了“著名诗人”还有“风流才子”。就像一阵行走的荷尔蒙,所到之处皆演绎起他的风流韵事。才华与性情也深深吸引了甚至比他大了四岁的文艺少妇赛珍珠。

    可惜当时的徐志摩一心追求恩师的儿媳妇林徽因,似乎对这位“异国大姐姐”暗送秋波,不为所动。甚至在几年后赛珍珠因战乱避居日本时,给徐志摩写了一封告白信,也被他礼貌而客气的婉拒了。

    这本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在赛珍珠往后的创作中,依稀能见到映射这场异国之恋的影子。直到她去世后,她的闺蜜出版了一本怀念赛珍珠的书籍,里面有明确记载,赛珍珠曾告诉闺蜜:英年早逝的中国拜伦,就是她精神出轨的对象——这便是她的情吧。

    1929年 37岁的赛珍珠在金陵大学寓所里,完成小说《大地》的创作,两年之后在美国出版,引起轰动,被列为畅销书。四十而立那一年,《大地》获美国普利策文学奖。一时间,赛珍珠成为美国家喻户晓的人物。陆陆续续出版多部小说集和随笔,第一次将《水浒传》翻译成英文,并取名为《四海之内皆兄弟》。

    从四个月大来到中国,到42岁,与布克离婚,离开中国,赛珍珠早已将中国作为她的祖国,镇江是她的故乡。随布克在土地贫瘠的宿州生活了三年期间,她接触到许多目不识丁、辛勤劳作的中国农民,亲眼目睹了他们如何在贫穷困苦以及天灾人祸中不屈不挠地挣扎和拼搏。中国农民的善良和顽强,深深感染了赛珍珠,只有对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深深地爱,才能写出这样真实而深重的巨著。1938年 ,《大地》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若说赛珍珠的仇与恨,则是自她43岁离开中国之后,嫁给第二任丈夫出版商威尔士,为了挽救频临倒闭的《亚洲》杂志,挖掘出同样出身教会家庭的林语堂,一路扶持和鼓励,帮助他成为一代文学大师,《京华烟云》即是他在因国内战乱,由赛珍珠将其全家接到美国,提供居住,衣食无忧的状态下完成的。

    只可惜,多年之后,因为版税分配不均,以及政治上的不同见解,伯乐与千里马反目成仇。林语堂状告赛珍珠多拿了他书稿的抽成,而赛珍珠领养战争孤儿,创办“欢迎之家”,帮助收养美国军人在海外与亚洲妇女非婚所生弃儿,最后将全部身价700多万美元,捐赠给她一手创办的赛珍珠基金会。

    1971年,弥留之际的赛珍珠想回中国看看,给在镇江的母亲和弟弟,葬在庐山的父亲扫墓,却未获批准,被拒10个月后,永别尘寰。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她因为爱着中国的大地,早已忘记了自己异乡人的身份,早已忘记了所有的曲解与伤痛。她爱着这里的人民,她的心里,奔腾着一颗中国心,纵然茫茫太平洋浩瀚千里,她在梦中守望着长烟落日。虽爱梦难圆,依旧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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