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调戏

入夜，喝完安神药的蒋煜沉沉地睡着。从窗缝里溜进来的风偶尔吹得烛火摆动着起舞。

“元太医，我夫人可是……。”

“正如将军猜测，夫人此前脑部受创，可能丢了一部分记忆。”

“那，可否会恢复？”

“这，老臣也无法断定。此前已有的病例多为受到某种刺激而恢复，但也有终生遗忘的。将军若想夫人恢复从前的记忆，可多给夫人说从前之事，或带她去此前生活过的地方，夫人若感到熟悉，也许就能恢复记忆了。”

“如此，我明白了，有劳元太医，还请元太医暂且将此事保密。”

“老臣明白。”

…………

楚白月看着蒋煜的睡颜出神，忘了便忘了吧，那些痛苦的都忘掉，大概是上苍给我们的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阿姝，从前没能留得住你，这次我定好好守护蒋煜。

…………

次日，蒋煜一觉睡到天大亮。想起还没弄清楚那名女子是怎么回事？蒋煜一个机灵，“清清，清清……”

“夫人，您醒了。”清清着手绑起帷帐。

“将军呢？”

“将军在前厅，说等您用完早膳再过去找他。”

“还吃什么早饭啊，你家夫人地位都快不保了，赶紧的，收拾收拾过去……。”

赶时间，蒋煜拒绝了清清繁琐的发髻，随意绑了根辫子就出门了，配上月白色绣竹枝暗纹的常服，越发趁的整个人清丽出尘。

楚白月正黑着脸听“罪魁祸首”某影卫们的忏悔。

夫人啊，您快来啊，再不来属下们要被发配去开荒了，呜呜呜呜……

蒋煜赶到前厅就看到门口排排跪的一团团黑色物体。

“夫人，您可算来了。”老管家徐伯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是……。”接收到众影卫楚楚可怜的眼神，夫人您今天真好看，呜呜呜……蒋煜迷糊着跨进门。

“那个，楚……”

楚白月起身走过来，弯腰凑到蒋煜跟前，轻点了一下蒋煜小巧的鼻子，“阿煜，还是喊夫君好听一些。”

唔……这磁性的低音炮，蒋煜没出息的耳朵红了，眼神乱飘，含漾的眸子飘得楚白月心里发痒，想，亲一口。

眼看着升起的“春色”。夫人，男色误国啊！众影卫心一横，齐刷刷的一声：“夫人，我们错了！”

“咳……你别离我这么近，有点热。”蒋煜推开嘴边含笑的男人，唔……笑起来也好好看。楚白月牵起蒋煜的手，拉着她走向座位坐下。

“说吧，你们几个，说不清楚就不用进门了。”

收到楚白月充满寒气的刀子眼，众影卫一个趔趄，随后声泪俱下。

“夫人啊，我们错了，不该只说一半。”

蒋煜有些无语的看着快哭晕过去的一群精神小伙。

“夫人啊，昨天将军确实去买点心了，不过那是要带回来给您的。”

嗯？？？

“还有还有，关于将军和一个女子一块回来，那是那是……长公主……”

众影卫：让你平时多看书！话都说不清楚，你死定了，开荒愉快，再见！

“那是为夫出宫时刚好遇到长公主的仪仗，奉圣上之命送公主回府，是顺路。”

对对对，豆是这样，呜呜呜，将军你果然还是爱我们的！

蒋煜：………所以，所谓将军和女子，是个误会？

“阿煜，明白了吗？”楚白月忍不住地嘴角上扬，呆呆的，真可爱。

蒋煜感觉二十多年的脸都丢没了。

解释清楚了，徐伯趁机带着影卫们开溜，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

蒋煜看着手臂圈着椅子，越靠越近的俊脸，屁股发毛，终在贴脸之时，抬手挡住。

“阿煜~~还生气吗？嗯？”吐出的热气撩的蒋煜手心痒痒，又触电一般地缩回手，用手帕遮住自己的眼睛。看不到看不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我饿了，还没吃早饭呢！”大概沉默了很多秒之后，蒋煜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楚白月轻笑出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我的阿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