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小旅馆的房间里,有个卖鸟的商人伯伯和母亲闲聊,我便拉着她给我念二哥随身带着的《水户黄门漫游记》,我听得入迷了。快到晚饭时,母亲便要教我练习三弦,青年书生来了。他在一旁看着,而母亲一向对我很严厉,因为我在变声的阶段,就不让我唱了。卖鸟的伯伯过来要我们去吃饭,吃饭回来途中,伯伯被母亲训斥了,坐下后便不高兴,我求他给我念《水户黄门漫游记》,他也不答应,不久便走了。我想到了,一直在一旁的青年书生,想求母亲请他给我读书,又不敢开口。正在犹豫时,他端起书,我立马凑了过去,紧挨着他的肩旁。这次我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冒失,又尽可能贴近,眼神盯着他的前额,想要把读书的声音全都听在耳朵里。
不一会儿,对面料理屋的宴会开始了,意犹未尽,我怕青年书生在我表演时无趣的走了,鼓起勇气请求他能留下等我,我还想听他念书,他点头答应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失望,表演完了,只拿到五角银币的赏钱,羞愧地将它交给母亲。我赶忙去求他读书。大伙都回来了,他便没有心思再读书。我们在屋里聊天,聊到了途中死去的婴儿,那孩子生来像水一样透明,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可是还活了一个星期,这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事迹。他突然说,有机会一定要同我们去大岛的故乡看看,我们立马商量起来,“可以让他住在老爷子的房子里。那里很宽敞,要是老爷子让出来,就很安静,永远住下去也没关系,还可以用功读书”。向他说明情况,他欣然答应了。更将新年我们要去波浮港演戏的事告诉他,希望他也能来。
过了夜半,他要离开,我赶忙将他的木屐放好。
我望了望外边高兴地说“啊!月亮姐姐出来了,明天到了下田,真开心。婴儿的断七,母亲要为我买新梳子,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让我们一起吧?”
他点头答应了。使我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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