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爷是一个驴贩子,经常走东串西地收购毛驴,然后转卖到山东等地,从中赚取差价。这些年来,整天在外面孤魂野鬼的他,回到家中,冷清的家留不住孤单的心,就会跑到赌场上,输输赢赢的几场下来,把赚来的钱都送给了赌场。
这天二爷爷又到了赌场,也许是时来运转,他居然赢了,赢得了几块袁大头的二爷爷见好就收,拿着赢来的钱离开时,被赌场掌柜拦了下来,二爷爷有点不高兴,以为赢了钱掌柜要出什么妖,后来掌柜说有事商量,遂与掌柜到了赌场后的一间屋子里。
段义是大行庄段老财的独子,段老财老来得子,自然娇惯无比,年纪渐大的段义,经常混迹于赌场之中。段老财看着儿子不上正道,他想给儿子早点成家,有了家庭的约束,也许儿子会浪子回头。于是在他十八岁那年,舍得花大价钱,花了几十块大洋,给儿子娶了一房标志的媳妇。
媳妇过门后,段义荒唐的行为有所收敛,段老财提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可是好景不长,不到一年,段义不仅旧病又犯,还学会了抽大烟,媳妇都不敢管,段老财整天郁郁寡欢,不久后就去世了。失去了父亲约束的段义,彻底放飞了自己,留恋于赌场和烟馆中,父亲留下的财产被他挥霍一空,还欠下了不少赌债。
那天赌场掌柜到他家催债,看到他家只有破窑两间,家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眼看赌债难还,正在纠结时,突然从外面走入一个小夫人,虽穿着粗布皂衣,倒也干净利落,不失俊秀之气,端着半盆冒着热气的土豆,看到外人在家,忙着把土豆放到窑后一个泥台上。
段义慌忙把赌场掌柜介绍给进家的女人,女人腼腆地向他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赌场掌柜看着离开的女人,暗自感叹红颜苦命。突然萌发了一个主意,他看了看段义,指着泥台上还冒着气的土豆笑着对段义说:
“你饭都吃不开了,还拿什么养妻?”看着段义低着头不说话,赌场掌柜蛊惑着:
“你现在养不了妻子,让她随你一块挨饿受穷,倒不如临时给她找一个吃饭处。”
听着赌场掌柜的话,段义有点不舍道:
“她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况且也没有过错,怎么能卖她呢。”
“她是你的结发妻子,但你养不了她,你的欠债怎么还?你不是卖她,只是把她典出去,到期后再把她接回来。”
段义听了掌柜的话,觉得也是个理,自己把家里该卖得卖了,什么都没有了,只要把妻典出现,手里有点钱,说不定会好起来,等典妻到期后,再把她接回来,于是就点头同意了。
赌场掌柜把段义典妻的事情告诉了二爷爷:
“段义媳妇年轻又俊秀,跟了段义吃了不少苦,你把她典回来,也是为了她。”
看着二爷爷犹豫的样子,赌场掌柜一眼就想到二爷爷的心事,笑着劝道:
“那段义又抽又赌,他连自己都养活不过,到期后,他就是个大烟鬼,怎么能养妻子。老哥哥也是为你好”
看着二爷爷动了心思,赌场掌柜还关照二爷爷这几天不要外出,二爷爷高兴地离开了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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