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雪英给小女儿整理好上学的书包,准备送她去幼儿园,小女儿坐在沙发上,突然开始流鼻血,用纸塞进鼻内,纸团浸透了好几个,血一直在流着,雪英有些害怕,打电话找子阳,想让他带女儿去医院检查!
电话那头,子阳"嗯嗯",半天应和一句,好像没睡醒,约好地点,雪英着急忙慌带着女儿坐上公交!
雪英带着女儿在路口等子阳,焦急中看着子阳开着车从远处驶过来,没有询问,没有关心,"你怎么来这么慢!""我像你似的,天天没事干,工地上一摊烂事等着我!""去哪家医院?""我也不知道去哪","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嗯⋯嗯",子阳的嫌弃,让雪英有些自卑,这些年,一心扑在孩子身上的雪英,对外面的世界有些陌生!
子阳带着雪英七拐八右拐地来到一家医院门口,各种检查过后,医院诊断,是鼻炎所致,鼻内毛细血管破裂,处理过后,小女儿的鼻子不再出血,小脸蜡黄她坐在那里眼巴巴瞅着子阳,犹豫着伸缩双手,想让爸爸抱抱她,子阳一直看着手机!"没啥事,你们坐车回去吧,我还有事。"子阳走出了医院,雪英抱着欲哭的小女儿去坐公交车!
子阳的表弟定在下个月结婚,表弟这几天,一直缠着子阳去帮他把新房布置一下,想着表哥在外见多识广的,一些想法肯定也跟上这个时代的,那天子阳和表弟在新房里捣鼓了一天,累了没回去,晚上两人喝了一些酒,子阳喝醉了,被表弟搀着送到雪英那里,安置好子阳,表弟离开了!
雪英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子阳,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情愫在心头萦绕着,是恨吗,好像不是,雪英心里似乎还有子阳的位置!
接连不断地电话打进子阳的手机里,雪英一开始并不想去接,因为她一直害怕亲耳听到不想知道的事,害怕当面知晓子阳的秘密,自打那天,她在子阳的另一个住处,看到子阳的父亲亲与那个男孩,她就想过:只要子阳不和她摊牌,她就这样一直装聋作哑过下去,因为她要为孩子的将来谋划着!
电话一直没停息,雪英还是没忍住,"喂","你是谁,怎么是你接的,子阳在哪?",女人一直在"质问"着雪英,"我是子阳老婆,子阳喝醉了在家睡着。","你是他老婆,笑话,我没听错吧,你们有证吗,受法律保护吗,哈哈",女人嘲讽地笑着,"告诉你一个秘密,哪天你带着你女儿来看病,我就坐在子阳车里,只是提前下了车,那天,我远远看到过你,土里土气的,还有你那女儿,干瘦的像个猴子"!雪英半天一句话也没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麻烦你喊醒子阳,他再不回来,我就去死"!那女人挂了电话!
雪英拿着子阳的手机,眼泪止不住流着,她曾经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到来,她也曾想过一万个让自己镇定自若的法子,不听,无视,装傻充愣,现在真的面对这一刻,雪英却像掏空了心那样难受!
半夜,雪英摇醒酣睡的子阳,并告诉他那个女人说过的话,并问那个女人是谁,子阳先是沉默不语,然后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准备回去,"你就不能等到天亮吗!"有些事,我有时间再给你解释",子阳火急火燎地走出了家门!异常寂廖的天空,只有远处高楼上那忽明忽灭的高空障碍灯,正在警醒夜间行驶的飞机!
子阳又是好些日子没回来,雪英三哥来城里医院进修,闲暇时过来看望雪英母女,坐那闲聊天,雪英一脸愁云,欲言又止的样子,三哥很是担心,"有什么事,你说,不要自己一个扛着,你还有"娘家人",有爹娘,有哥哥姐姐…,",雪英坐那再也忍不住了,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三哥跟前痛快地哭了起来!
"子阳在外有家,也有孩子,三哥,我该怎么办,我们没办给婚证,万一,子阳不管我们娘仨,我们以后该怎么活…",雪英哭得哽噎,三哥气得直跺脚!咬牙切齿说要找子阳算账,冷静下来后的三哥交待雪英,"要想保证孩子们将来的利益,还是要想法把结婚证领了"!
雪英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法子!也和子阳静下心来谈过这事,甚至卑微地去恳求他,子阳一直没有同意!
子阳打电话给雪英,让她抽空去医院照顾他父亲,子阳的父亲骑车不小心摔伤了腿,在医院躺着,雪英每天在家做好饭菜,送完孩子上学,就到医院照顾子阳父亲,一直到出院,虽然子阳父亲一直没给过雪英好脸子,雪英觉得他是孩子爷爷,照顾他也是天经地义!
子阳父亲住院那些日子,子阳曾带那女人来过,是在雪英不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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