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场位于晋城临汾两市交界处路北,当初是没有这个小庄庄的,因八九十年代从大山里搬出的几户山民选择了这个废弃的镇办农场而得名。
小农场没有其他村子那么多的明清古建筑,也没有其他镇子里那样的红砖绿瓦。村子被省道一分为二,路北是11户山民顺着山势建起来的平房,路南是她们自己拉土垫起来的河滩地。村子不大就好像是用不同的种姓、不同的方言临时拼凑起来的大家庭。但是在这里,却能让人享受到久违的闲时与安宁,让人由衷感受到普通与平淡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与温馨。

我是每天早上八点到达村口的疫情值班点的,伴随着零零星星的鸡鸣声,村子里总会走来“一团和气”的羊群。羊群不紧不慢,由近及远又由远及近。领头的还是那头“大铜铃”,叮当叮当的铃铛声敲醒了山村的宁静。
“嘎吱……”一声,哪家的女人打开了木门。门缝里先挤出来背着背包上学的孩童。女人的叮咛还在院中,孩童早已沿着那条路消失在柔和的清晨。

一口老井就在村东,虽然村子里已经安了自来水,可是人们还是习惯每天挑上一两担倒满自家的瓮。井口比地面高出了一大截,用一块不小的石板盖着,掀开石板,总能看到热气氤氲,听到井水叮咚。
旁边的老槐也记不清多少个年轮,婆娑的树影,皱巴巴的腰身,数百年的沧桑,记载着家乡的寒暑冷暖、春夏秋冬。纳凉的夏或清明后的春,总会有十多口大人小孩端着早饭碗,汇聚老槐树下的青石板上,或坐或站或蹲,吮食稀粥的吸溜声和谈笑声,交织传递,交相呼应。并不惧生的鸡猫狗的争食打闹,穿插其中。

在河滩向阳处,一个整理菜田的老农。翻起土块硬根,耙子反复荡平,土壤细碎如粉,菜畦整齐规整……
山村的清晨,平淡又温馨。你听,山涧里传来那啁啾的鸟鸣。一只花喜鹊站在树杈,臭美地把自己的羽毛卖弄。你看,山桃花早已一簇簇、一丛丛,它们可真是春有约花不误,落英又缤纷。你闻,空气中早已有了春的气息,春的涌动,空气中到处涌动着春的荷尔蒙。
小农场刚刚打了个盹,大山的春就早已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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