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朱子解曰:好其言,善其色。致饰于外,务以悦人,则人欲肆则本心之德亡矣。
我们因为取悦别人而改变自己的语言、行为,其实是欲望胜过了内心纯良的品德,怎么可能再接近仁义之心呢?
其实通读《论语》能感知,孔子对“巧”似乎很不崇尚。巧,技也。就是善于做工的技能。因为是“工”部,所以大多表示在一些技能手法上的精密、灵巧。但是如果用语言上,好像就有不妥了。这似乎与老子的观念不谋而合:
《老子》四十五章:“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老子》四十一章:“……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最正直的东西,好似有弯曲一样;技艺最高超的人,好似略显笨拙;最卓越的辩才,好似不善言辞一样。真正至高至大的东西反而不会表现出来或者不会如它表现出来的样子。再看“巧言令色”这种能让人感觉的“巧”就不是真的大巧,而是因为某些事情而竭其所能的巧。
孔子主张的是老老实实做事,内心修为,从来不在乎语言,因为事情是要做的,言语上说的再好没有用。也会有告诫:“君子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君子是庄严稳重的,如: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君子怎么会因为取悦别人而轻浮自己的言行呢?因此如此之人极少有仁义之心。注意孔子用的是“鲜矣仁”,将“矣”字提前,“仁”字收尾,可见语气之强烈,内心之迫切。
今天,我们是不是可以审视自己,是否因为某些事情而又取悦别人的言行?同时也可体会是否有些人因为有求于我而巧言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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