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朋友,
祝好!现在手机上放着皇后乐队的under pressure,而我在给你写信。半夜起床睡不着觉,读完了《走出剧情》,发现事情确实往往不按照剧本发生。
刚刚和室友第一次视频聊天,却意外地和他也像朋友般聊了几句。他在外面弹钢琴,室友拿着手机出去,我听了音乐之声的哆啦咪,这也是我唯一会弹的旋律。事实上,第一次和他见面那天,室友将彩排定在有着钢琴的学校剧院里,彩排结束后,我打开钢琴盖,不确定地弹了几个音,拼凑出哆啦咪的旋律。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见他,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一天四月十四日,而今天刚好六月十四日,多么巧合。
我其实并没有做好准备,甚至先前正聊天时,室友问我要不要和他打声招呼,我拒绝了,所以再一次见到他时,还是有些慌乱。我第一次看见他带着眼镜,跟我说你好,问我现在那边几点,应该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我说对,我这边早上九点半。可能是因为我趴在床上,他问我刚起床吗,我说没有,其实我三个小时前就醒了,因为时差,他说我也是三个小时前醒的,我笑着说,好像大家都是三个小时前醒的,我室友也是。他问我现在还在深圳吗,我说没有,现在在老家给姥姥拍纪录片,他说先前听说了,你真的在做这件事,我说恩,因为之前做了计划,所以要按照计划来。他继续问,你老家在哪,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室友就替我回答了,河南。
我看着屏幕上的他,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室友拿走手机,我们便结束了这次对话。其实事后我想了想,觉得我有很多可说的,可以分享我现在拍纪录片的心得,可以说我马上就要去日本了,可以询问他弹钢琴亦或着唱歌的事,或者现在的生活如何,但是我没有说,他也没有继续。但是我并不后悔,甚至有些感激这次意外的视频通话,在和他聊天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真的放下了,很自在。相比另一个喜欢他的女生,越是了解她的近状,越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像她一样的人,或者没有走到像她一样的地步。
一年之间,他们曾彼此纠缠,彼此折磨;她曾以为巴黎会是新的开始,他们将在一个崭新的环境,重新开始;现在她的签证迟迟不下,两个人居住在我曾经住在的房子里,和我室友三个人同居;她既害怕我室友,和他有任何两人独处的时间,与此同时又利用我室友,填满她内心的空虚;当我室友曾短暂离开一段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独处时,似乎事情并没有变得更好,他依然自娱自乐,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电视节目,看球,抽烟,喝酒,吸毒;昨天晚上两个人又有了争吵,她想要和他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她觉得只有在他抽烟喝酒high的时候,他们之间才有connection,然而他却认为他们并非男女朋友,因此她并没有权利来指责他,来改变他;他和我室友secret talk,说他们大概去不成巴黎了,他过两天就会走,而女生一定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如果不去巴黎,他们将一同相处的时间如此短暂,所以如此desperate,如同当时的我一般。
虽然很羞愧,但是必须承认,有一小部分的我,暗自猜测:他会不会要来找我呢?问我还在深圳吗,问我现在在哪,甚至连女生问我什么时候去日本时,我也曾小小地歪解了她的问题,回答她7.1日。如果她知道了,那么他也会知道吧,我暗自想道。
真是可爱,如此白日做梦的自己。
祝一切都好!
六月十四日 二零一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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