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超指出,王蘧常为使章草形式复杂多变,不惜舍弃了文字的可读性,在得到高古奇特风貌的同时不能雅俗共赏,成为“蘧草”难以两全之处。
但事实如何呢?王铎书于天启五年的《临王羲之圣教序》,点画虽比原帖饱满,但单字拘束畏缩,章法凋疏隔离,给人以噤若寒蝉之感。而他所作大字楷书,薄瘦如前所言。当我们面对王铎的大幅草书作品,的确可以被其中强劲的笔力,刚狠流动的线条所震撼、所感动,有时甚至会让你感到惊心动魄,为他的雄强击节叫好。但任何感觉都是在比较中产生的,看多了赵孟頫、董其昌,看王铎自然会触目惊心,但与同属雄强一路的傅山相比,王铎寒敛的一面便暴露无遗。王铎草书在章法上同样存在着拘束的缺陷,点画劲健而稍乏灵动,线条的厚重感也不足,尤其是整幅作品的茂密紧凑,与傅山简直有霄壤之别。这种缺陷,王铎至死都没有摆脱。而这种现象,竟不知瞒过了多少人的眼睛,也不知骗取了多少人的感动!王铎草书表面上的热闹掩盖不住内心的孤寂,而他内心的孤寂又遮掩不住地表现于他的笔墨。但是,由于他热闹,而且他的笔墨功力又极其扎实,便很自然地瞒过了许多人的眼睛——包括许多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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