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名: Passing Judgment: Praise and Blame in Everyday Life
内容简介:
“这孩子一点儿都不懂事!”
“我朋友也太不体谅人了!”
“你又漂亮又能说会道。”
在每天的沟通中,我们都在对周围人的好与坏做出评价。但我们的赞扬与责备客观真实吗?我们要如何提升这项能力呢?
作者将30年的研究成果凝聚于本书中,揭示了赞扬与责备的机制是如何在亲子、夫妻、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之间运作的。赞扬不仅能表达喜爱,还可能涉及利用与讽刺;责备不仅与不满有关,还可能隐含着歧视和推脱责任。通过阅读本书,读者将对自己和他人的心理活动、需求和真实意图产生更深的理解,试着容忍他人的看法,客观评价身边的人,更好地与他人沟通。
作者简介:
特丽·阿普特(Terri Apter)心理学家、作家、剑桥大学纽纳姆学院资深导师,她关于家庭动力学、同一性和人际关系方面的著作获得了国际认可。她有多部作品入选“《纽约时报》年度优秀读物”,并斩获多项大奖,《泰晤士报》《纽约时报》《卫报》等知名媒体都对她的著作赞誉有加。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曾经真的以为赞扬才是好的,责备就是坏的,看完这本书以后有了新的看法。怪不得有的时候父母的赞扬也会让我生气,是因为他们赞扬错了地方,就像拍错了马屁。书里还描写了朋友之间、情侣之间、同事之间和网络上的赞扬和责备,涉及到了校园暴力和网络暴力等社会问题,发人深思。
# 用共情理解人,以情商打动人;使夸奖恰到好处,让批评利人利己 叙述赞美法、回应式评判、魔法比例、三明治法... 让读者增强感同身受的能力,让人们更大限度地理解彼此。
# 书中内容对我写人物台词时很有帮助。起到了快速检索台词目的和启发台词风格的效果。
# 对赞扬的渴望,责备的恐惧,来自身体本能和人类的社会性。责备与赞扬的5-1比例最佳。责备时要具体,而不是人身攻击,评价人。非暴力沟通的原则。真诚才是最重要的沟通技巧。
# 科学地与人沟通,才是友好共处的最佳方式。
贰:
古语有云:“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真诚的赞美能滋养心灵,改善关系。用嘴伤人则是最愚蠢的行为,损人不利己。道理谁都知道,可做起来并不容易。因为大多数伤害,并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赞扬与责备,并没有那么简单。
书中有个例子:吉尔出差前,詹妮给他她从干洗店取回的衣服,吉尔说:“你太周到了!我把这件事全忘了。你总是那么体贴没有你我就麻烦大啦。”他表达了赞赏,并对婚姻赞扬中非常重要的细微举动表达了热烈而坚定的感激。但与此同时,他描述的是一个他希望她扮演的角色:他注意到詹妮是体贴入微而且助人为乐的人,能使他免于陷入杂乱无章的窘境。这样的分工或许合理,但当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实在很体贴”时,就变成在提醒詹妮他希望她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需要她变成什么样的人。于是在吉尔下次出差的前一天,詹妮对吉尔说:“你打包之前记得去干洗店拿回干净的衣服。”吉尔回答:“你能不能去拿回来?你总是那么体贴。”令他措手不及的是,詹妮立刻火冒三丈,她叫道:“我讨厌你总那么说!”因为,在她看来,赞扬已经不再是感激,而变成了压力。
赞扬的功能很多。它可以用来施展权利、赋予角色或侵占别人的评判表。当赞扬关闭了它的聆听功能,不再依照他人的愿望与需求改变时,它就变成了独裁主义式赞扬——霸道、专制,有时甚至是恐怖的。
有个不算太新的词——网络暴力,它所描述的行为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次。
因为在网络上发表不经意的评判,或不恰当的幽默,丢掉自己工作的例子并不少见。最让人痛心的是,有人因为受到网络欺凌而选择自杀。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是什么让那么多本性善良的人,在网上发出恶毒的攻击?
因为社交媒体会抽走评判中的共情。以及“恶人效应”。(“第8章 社交媒体:评判力面临的新挑战”中有详述,这里就不啰嗦了。)
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赞美或责备,通过语言,肢体动作,表情,眼神,口气等等。
人类的感情细腻微妙而复杂。与他人的关系也复杂而多样。仅仅靠小心谨慎,并不足以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
家庭关系,朋友关系,伴侣间的关系,工作关系,在互联网时代还有线上的社交关系。哪一样处理不好,都足以摧毁我们的幸福感。
正如托尔斯泰所说——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幸福从来都不是信手拈来的,不是靠运气,也不是靠宽容、忍耐就能获得。幸福的人,一定明白赞扬与责备的魔法,一定有意识地用日常生活中点点滴滴的行为塑造了幸福的生活。这其中有太多是需要学习的。人非生而知之,开卷有益。
这本书面面俱到地讲了各种关系、各种场合下的赞扬与责备,举了真实案例,阐明了背后的心理学因素。
反思过往种种,没有什么是无法解释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往事已矣,至少现在懂得了,以后会做得好一些。
叁: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无论是亲子之间的、夫妻之间的,还是朋友和同事之间的)充溢着赞扬与责备。赞扬可能比食物更滋补。而责备会伤害和羞辱我们,剥夺我们的尊严、骄傲和快乐。我们对赞扬和责备的接受途径可不仅限于公开表达的夸奖或抱怨,我们还会根据别人的表情、眼神、短促的感叹词、肢体动作,感悟出其中带有的赞同或反对,正面或负面的态度。总体来说,我们会下意识地把赞扬与责备的态度带入每一次与他人的交流之中。
在最初接触一件事物的一刹那,我们不但已经自动处理了事物本身包含的信息,同时也会形成对它喜欢或厌恶的观点。我们更有意识的思想也许正在别处打转——明天的计划,或是即将展开的工作。可是,在意识的背后存在着一张自动运转的评判表。它是自古以来保证人类生存的重要工具,让我们对面前的人做出反应:是应该接近,还是退避三舍?“他们是敌是友?”“我能否信任这个人,他和蔼的外表是否只是伪装出来的?”这种反应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一位神经学家曾这样说:“我们经历的一切情感,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都属于这两者之一……对接近或退避的选择,是一个有机体针对它的生存环境所做出的基本心理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人类大脑也进化出了更细腻、深邃、变化万千的评估。我们仍有兴趣推断一个人是危险的还是可信的,但是,我们也会从更复杂的社会层面考虑:这个人是否会理解我们面对的问题及困难;我们是否与他们心有灵犀;我们是否愿意与他们一同进餐、说笑、争论;他们对我们的回应是否积极。在这里,评判的两套系统(接近和退避,赞同和反对)能塑造我们的思想、感情和行为。
在过去的30多年间,让我一直感兴趣的,是人类对赞扬和责备的强烈追求,以及它在人际关系中的核心作用。这份兴趣源自我在做初级研究助理时参与过的一个记录母婴交流的项目。我曾一连几小时研究新生儿,观察他们的四肢是如何不协调地挥舞,蜘蛛一样的手指是如何抓伸不停,还有头与口是如何做出寻找动作的。我会记录母亲的视线,留意她在抱孩子时手臂做出的反应:抱紧、抬起、放松、降低。我记下她在谈话(哪怕是与访客朋友谈及宝宝)时会出现的语音改变。3个月之后,在研究项目的第二阶段,婴儿锐利的目光中会充满了期待。他们的需求已经不限于食物和温暖,甚至已经不仅是爱了——他们需要一种能传达出“你是多么讨人喜欢,多么让人欣赏”的信息的爱。当婴儿无法得到这样的钟爱时,他们的反应会极为激烈。他们的号哭代表了一种原始的恐惧,那孩子即使正安安稳稳地被家长抱在怀里,也会感到自己仿佛被抛弃了,正陷入危险之中。
这种原始的、对他人的赞同与反对的关注,会随着孩子对因果关系产生更深刻的理解而逐渐变得更为复杂。等到了3岁,孩子已经产生了自我意识。这让“我自己做”这件事变得既刺激又有趣,而当他们因此得到赞扬时,他们也同时见识了可怕的另一面:做了“坏事”的后果是受到责备。当我的科研工作拓展开来,开始研究孩子接下来的10年(5~15岁)的成长之后,我了解到孩子们会花费大量精力去留意并试图控制别人对他们的评判。随着孩子开始接受家长和老师的日常管教,他们每天都会担心自己因某件事受到责备。即使随着他们理解力的提高,他们明白了“坏事”其实也分轻重,比如打坏一件东西与伤害一个人是有区别的,即伤害有很多不同的严重程度。即便如此,因某事遭受责备,哪怕仅仅因为说话声音太大或是“烦人”,也会影响他们的心情与自尊。当别人哪怕仅仅因为他们安静地坐好了或是吃完了碗里的饭,就说他们“做得好”或“很乖”时,也会让他们真心实意地露出笑容,兴高采烈。
在这个年纪,我自己的孩子们也经历了从童年末期到青春期之间种种百转千回和进一步退两步的转变。我们共同体验了家庭中永远充满动态的赞扬与责备系统。前一分钟,他们是全世界最好的小孩,下一分钟,我便开始唠叨了,而且往往用的是责备的词句:“你本该更专心一点的!”“你就不能表示一下关心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跟许多其他家长一样,在镇定的时候,我能分清“坏行为”与“坏孩子”的区别,可是,一到了气头上,它们就被抛到九霄云外了。通过我的家人以及我自己的科研工作,我明白了一个被责骂的孩子是如何突然间脱离了与周围环境的紧密联系,进入一个冻结的孤独地带的。他们会抿起嘴唇,大口地咽下喉咙间难受的哽咽,双臂紧紧贴在身体两侧,直到决堤一般的感情洪流渐渐平息。“我不是坏孩子。”我听过自己和他人的孩子顽固地如是说,说的时候,他们会密切观察家长,看他们是承认还是诋毁这一勇敢的声明。作为一名家长,当我正为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而忙得焦头烂额、耐性有限时,就曾被孩子责怪过“不公平”,甚至是“讨厌”。我曾经多次为自己不够耐心、过于苛刻、不够体谅或太自私,而深深地自责。只有当孩子们用笑容、拥抱和自信证明给我看时,我的自尊才会恢复,认可自己仍是称职的母亲。
在研究青春期少年的过程中,赞扬和责备的影响力再一次一马当先,成为焦点。对进入青春期的孩子来说,朋友的评判力才能肯定及塑造他们。家长的评判只会遭到孩子无休无止、不留情面的挑战。“我才不在乎你怎么想”是我们能对另一个人说出的最轻蔑的话,而在几百次目睹家长与青少年交流时,这句话我听过无数遍。评判的受重视程度,往往是鉴别谁受尊敬、谁有影响力的关键。家长们往往会说:“没有什么比他拒绝我的评判更让我害怕的了。”“没有什么比他不在乎我的想法更让我感觉孤立无援的了。”
然而,随着我不断解码这些青春期少年与家长之间的频繁争吵,我意识到,这些看似目中无人的少男少女,其实自始至终都极为重视父母的评判。青春期少年把“被评判”列在“最憎恨事物名单”之首,因为他们希望能摆脱自己对家长褒贬的深切关注。把自己的评判同家长的分离开来,青少年才得以发现并打造自己的个性。然而他们也渴望家长欣赏他们这一崭新且与众不同的具有评判力的自我。这个关乎家长的赞同与反对的矛盾,塑造了青少年与家长的关系。
在面对朋友、同事、伴侣时,我们都会因获得赞扬而高兴,因遭到责备而气恼。“无条件的爱”这一概念之所以会如此让人迷恋(也如此让人迷惑),不过是因为它是在一个游离于评判世界之外的美丽天堂。只不过,即便在我们最亲密、最恒久的感情中,即便爱本身毫无条件,即便依恋感能持续永远,评判仍会带来重要的影响。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备受我们宠爱,但我们无法保证他在被人说是“坏孩子”时不感到羞耻,在受到高声责骂时不感到害怕,或在希望被关注却遭到漠视时不感到伤心。相爱的两个人也许会立下山盟海誓,为被对方彻底接受而欣喜,然而在婚姻中,双方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评判,那关乎对方的关心程度、关注程度、公平程度,甚至是爱的质量。
人们常说,变老的最大好处就是不会再关心别人的看法了。不过,据我观察,想要实现这样的平和与自信仍需大量的努力。在研究所谓的“中年危机”时,我发现成年人成长这一关键步骤的支点,不外乎一个格外强烈的欲望——靠控制自己对他人褒贬的敏感度,加强对自己评判的信任,从而夺回自己对生活的控制。
虽然我向来对理智评判力感兴趣,但我对这方面知识的形成,则基于科学家在研究人脑评判方面取得的突破性新发现。大约150年来,我们对人脑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它是如何处理实质信息、解决问题、识别并使用模式、探索环境并在其中生存的。我们曾认为,人脑是为了专门掌握这些实际能力才进化出如此大的容量。但是,30年前,一个别出心裁的假说为人类巨大的脑容量提供了一个新解释。
从进化学的角度来看,拥有一个巨大的脑是要付出高昂代价的。这一巨大器官耗费了我们能量摄入总量的20%。而且,婴儿出生时,巨大的头颅需要穿过狭窄的产道,这增加了母婴双方的危险。而为了降低这个危险,婴儿在大脑尚未发育成熟、仍十分脆弱时便被娩出。幸好,未成熟的大脑也造就了长时间的依赖生活。在进化学中,我们发现这一特性往往能带来好处:长期的依赖生活能制造更紧密的人际关系,同时增加大脑的可塑性,即适应不同环境的能力。
每个人都需要适应人类环境的多变性,但其中不变的一点是我们需要有能力与他人共同生活。现在我们明白,人脑的巨大容量与我们对依赖感、协作性、交流能力和评判力的需求是息息相关的,而这些都是我们社交能力的基础。换言之,我们巨大的脑容量来自我们基本的社交要求。
对于能支持这一“社会脑假说”(social brain hypothesis)的证据,我们还能从其他物种上观察到:脑容量的相对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该物种是喜欢独居还是群居。比如,成群飞行的鸟类的脑容量,要比独来独往的鸟类的大得多。进一步说,在从独居转为群居时,任何动物(连蝗虫也包括在内)的大脑都会产生变化:当它加入群体后,它会开始关注其他动物的行为,脑中负责学习和记忆的部分会增长1/3。在所有物种之中,从鸟类,到蝗虫,再到人类,脑容量越大,社交能力就越强。
另一个支持社会脑假说的论据,来自对脑的质量发展及功能的研究。新生儿大脑的重量是成人大脑的1/4,但其几乎已经拥有一套完整的神经元,即脑细胞。我们在出生时并不具有、却能随着与他人交流而飞速增长的,是一套复杂的神经元通信网络。正是这套可观的通信网络(大多用来处理社交知识),让脑重量增加了3倍之多。牛津大学的进化生物学教授罗宾·邓巴(Robin Dunbar)认为,大脑的通信网络是提供“在庞大、复杂的社会中生存的计算需求”的关键。我们需要计算其他人的可信度、慷慨度及善良度。我们需要计算他们的企图。我们需要计算他们对我们的反应:他们是否认为我们是可信的、慷慨的?他们想做我们的朋友吗?我们是否得到了足够的赞同,能够融入他们的圈子?
我们讲到人类从根本上是评判的动物,他人的评判会给我们造成深刻的影响,一些读者初读这里,也许会因这个观点感到不安,或是觉得难以相信。一些人的人生哲学就是:我们不应该评判他人。评判一词通常被用来表示批评,常常与负面评判画等号。很多俗语名言都警告我们不要评判别人。我的老师总会告诫:“如果你的话不是好话,就不要开口。”而《圣经·新约》里威力最强的指令就是:“你们不要论断人,就不被论断。”这类格言强调的是人类的评判力很容易因偏见影响而扭曲,同时指出我们也经历着别人的负面评判。尽管如此,我们仍无时无刻不做着评判,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因为这是人类进化的结果。
还有一种看法是:“别人对我的看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只要“我懂自己”就行了。我会在后文中探讨,自我评估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可是,他人的评判仍会影响我们对自己的看法。自信心与自我信赖产生于很多种人际关系,其中一些很私密,而另一些则是公开的、社会性的。一个人对自己的满意度与受欣赏程度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不过,人类的大脑已经进化到能留意他人的评判,并在我们受到赞扬时感到骄傲、欢快、舒服,在受到责备时感到伤心、气愤、难过的程度。我们得到的赞扬和责备甚至能影响我们的寿命。
学习驾驭我们心中那张复杂而混乱的评判表,是我们一生都要用心去做的事情。赞扬与责备本身也是两套极复杂的评判制度。从本质上来说,它们并不具备好处或坏处,也不会带来安慰或伤害。两者都是必要的,而且,在我看来,也都是不可避免的。我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理解我们的评判力(尤其是那些能被广泛定义为赞扬或责备的评判是如何在我们心中形成,并影响一切人际关系的),无论它们是最亲密、最持久的,还是最短暂、最随便的。在生活中,我们的评判无时不在——有意的、无意的、正面的、负面的……而且,我们也无时不在监视着他人的评判,尤其是那些针对我们的。对这一点的意识,能极大地帮助我们控制自己的偏见,包容他人的观点,理解我们对自己及他人产生的强烈却莫名其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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