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惟早上醒来半天分不清自己此刻在哪里,毕竟刚刚梦里好像还梦见了猫狗打架,还梦到了自己被一只纯白色的萌萌的小奶狗咬了胳膊。
对!胳膊!自己的胳膊被小狗咬了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可是被咬的感觉还在,却没有任何的疼痛……对,胳膊不痛不痒了!
又痒又痛……对,昨天睡觉的时候胳膊还是略带红肿的,睡觉之前又涂了一层药水,抹在右胳膊上清清凉凉的,把那火辣辣的灼烧感给迅速镇压下去,然后才得以迅速安睡。把灯光调亮一点,胳膊上的红肿已经慢慢消散了,也没有昨天从外面刚回来时的刺痛与痒的结合体。
躺在床上静静的回想昨天。
哦,昨天的昨天上午在下雨,好久没有响起的一个私号突然响了起来。各个自媒体账号的注册以及银行预留手机号都是这一个,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手机号码,所以这是唯一一个24小时营业开机不静音的号码。
号码是老张打来的。
老张……
木惟和老张也算是老相识,以前的销售业务,都是老张在打理,自从木惟自己把自己整失业以后,之前的那些老伙伴们都各自谋出路了。据说短短的几个月,老张前前后后找了不下五家公司去应聘皆不如意,后来又找到木惟这里。
那是一个飘舞着雪花的春天,刚刚开启的新生意百般不顺。木惟坐在桌前捧着一杯热可可,慢慢地吹一会吸溜一口。桌子上平铺着一张中国地图,上面贴了4面小红旗。
旁边坐着老张。木惟抬头瞥了一眼,确认办公室门是繁琐的,又瞥了一眼办公室的摄像头,确认摄像头已经被拔电。
才轻地对老张说:“去新疆吧。前几天有个合作社的人找我谈,今年预计要采购一个亿的肥料。仅仅是一个合作社而已,如果联系几个经销商呢?”
老张抬眸,紧紧地盯着木惟:“你又想做什么?搞事情?”
木惟不以为意地轻笑一下:“做什么?当然是赚钱了!如果是别人,我不放心,如果是你,我才心安!”
老张故意有点急促:“你到底想做什么?交个底!”
木惟轻啄了一口杯里的热可可。依旧是轻轻地讲,轻的可能自己都听不清自己讲什么。但是老张听清了。
木惟讲得是:“目前公司属于合作制,干活的人少分钱的人多。毕竟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人多了,出事才好大家一起担责,不然我柔弱的肩膀哪里抗的动?但是新疆的市场和南方经济作物区的市场太大了。云南我有了合作的人,但是进展一般。新疆那边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去,因为未来新疆的的走货量可能会占到公司一半以上的收益。但是现在这个公司合伙人太多,指手画脚的人太多,办实事的人少,我只想给其维持一个盈亏平衡或者略有盈余,我不想把大部分赚钱的自愿走投入进去,所以这也算是我的私心吧!我想你去乌鲁木齐组建一个针对新疆市场的团队,在新疆扎根以后,可以继续顺着丝绸之路向西伯利亚推进。”
“你就不怕我能力不足办砸了?”
“不怕!给你一年的时间去慢慢适应!”
“怎么有种你要把我发配到边疆的感觉?”
“有么?开疆扩土还不是得你这样的上将军出马么?”
“我要是语言不通被卖了呢?我要是水土不服呢?”
“危机之中往往充满着机遇!我相信你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你的那个一个亿的单子呢,不做了?”
“说实话,我感觉这个单子坑挺大的!我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即便会掉馅饼也是馊的!所以我会安排公司的一个关系户去谈,而且会把这个大单子不动声色的宣传一下,不动声色的人尽皆知。最后,谈成了这个业绩是我给她的,功劳在我她得感谢我,同时我有收益;如果谈不成,这么大的单子这么多的利润都被她搞砸了,我只需要坐一边看着就好,有的是人挤兑她。那些见钱眼开的合伙人会继续留着她吗?会继续让她占用资源吗?”
“你这女人还真是狠心!”
木惟没有再吱声,狠心么?没有吧!这样的看着不顺眼的关系户难道不不动声色把人弄走,留着吃白饭,留着过年么?
张伟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地问了一句:“我和谁去?”
“你自己!”
张伟陡然睁大眼睛瞪着木惟,死死的盯着木惟,似乎想看出一朵花来,可是他失望了。木惟依旧只是时不时地抿一口热可可。
张伟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你就不担心我掌握了新疆市场以后,把你撇开?要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你前期的付出前期的投入全部都打水漂,到时候你连个水花都听不见!”
木惟突然改变慵懒的坐姿,坐正了身体,很认真的告诉张伟:“我不怕,但凡我给得出来那我就输得起!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我自己。只能说我给的既得利益不能够满足你,而你其他的做法更能满足自己那时的欲望和需求。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到时候,我不会再给你提供任何的支持。”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的一半的利润就没了!”
“那又如何!如果到时候我依然看中那块蛋糕,我会再重新注册一个公司,注册或者购买一两个商标,换个外包装,重新把产品投到新疆市场,甚至我可以带着包装找附近的工厂代加工,连运费都省下一大笔!”
“鸳鸯袖里握兵符,谁说女子不如男!”说着张伟端起了手边的茶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送你一个烂摊子。”木惟轻笑一下,把自己手里的热可可和张伟端起的茶水重重地一碰,发出清脆的声音,总觉得这声音震耳欲聋。
张伟放下手里的茶杯,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面红色的小国旗,站在地图前面端详了很久,贴在了阿克苏上面。
木惟从旁边拿出一张便签给老张写下了一个几乎不为人知的手机号码并叮嘱:“闲扯的时候打我工作手机号,有紧急重要的事情,打这个号码。”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快三个月了,终于想起打电话来了么?
木惟终于还是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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