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路上

从一个无关紧要的梦里醒来，差不多也到上班的时间了，外面在下雨，后面这几天似乎都要下雨。

下雨天，上班的路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堵塞，公交站牌处站满了等公交赶上班的人，我七点半起床，七点五十二分出门，差不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等车的人越来越多，这说明待会车来时，我将和这么多人一起奋力挤公交。

然后车来了，车上的人已经挤到了车门处，可依然还有很多人需要上车，因为挤不上这班车，他们就会迟到，迟到了就会扣钱。公司不打卡，所以我不是太急，偶尔迟到一下没多大关系，所以我没和他们一起挤，再者，我预估着我应该也挤不上。等了一会，另一班车也来了，还好车上人不是很多，让车门外拥堵的一堆人有机可乘，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当一堆人往窄小的车门里面挤的时候，每个人都能体验到肉饼是怎样炼成的，不管怎样，挤上车你就胜利了。如果挤上了车，还能在车上谋得一处较为宽松的位置站着，那也是购幸运的。我不算幸运，脚下倒是可以站，脑袋却怎么也摆不舒服，几只手臂将我脑袋夹在中间，好难受。上车即开始堵，车子慢悠悠的在车流中前行，好不容易到了下一站，人群稍稍往后移动了一下，我也移到了不用被夹脑袋的位置。

旁边并排的三个座位上坐着三个聋哑老人，一个孤零零地坐在一边，另外两个亲切地挨在一起，用手语在交流，我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的表情，我知道他们在聊边上另一个聋哑老人，那个老人比较瘦小，一直被他们孤立在一旁。

两个聋哑老人虽然不能说话，但用手语却交流得热火朝天，他们时不时瞟旁边的老人，那个被孤立的老人也偶尔会望向他们，她应该知道她们在说她不好的话，我看得出她很难过。

站我旁边的一个男生的雨伞碰到了那个比较壮实的聋哑老人，她便咿咿呀呀对那男生说什么，意思让他把雨伞挪开。

那个男生冷淡着表情把雨伞拿开一点，然后挤到另一边去了，另外一个站我旁边的男生一直在玩手机，在聊微信，因为太挤，他的胳膊肘时不时会碰到我的胸，这种因为客观因素无意碰到我敏感地方的情况，我是不会去计较的，再者，我这种身体发育一直处于少女阶段的身材也没什么值得冒犯的。

有人上车，就有人下车，一个大妈狰狞着表情将我往后挤，我被挤得很不爽，随口骂了句：操你大爷！熟悉我的人才会知道我其实是一个很“粗暴”的人，泥煤、大爷、滚之类的词是我时常会说的词。

再过了几站，人稍微少了一些，我终于寻得了一个靠窗边较为宽松可以看窗外景色而不是攒动的人头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而不是怪味混杂的空气的位置。下车的时候，那两个聋哑大妈还在交流，我在想，等我老了，我一定要做一个可爱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