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一只调皮的老挝小土狗,在它还小的时候和它玩会不小心被它的牙齿碰到,我就一惊一乍地说被狗咬了,得狂犬病怎么办?狂犬病可是医不好的呀。
刘先森说我真的太怕死了,就被小狗牙齿刮了一下,就叫喳喳的。
我说我当然怕死了,因为我舍不得你呀,我对人间还有很多牵挂放不下的。
人间虽苦,但我还有你呀。
从2020年疫情爆发开始,老挝越来越乱,不是这个地方有人被抢就是那个地方有人被抢,不是这个地方有人被杀就是那个地方有人被杀。在中国很少会听到这样的消息,所以初到老挝的我,真心害怕呀。
然后亲眼目睹了小偷来偷车轮,我和刘先森站在楼上大吼,小偷才骑车跑了。我拎着刀子和刘先森跑下楼给车换个位置,说真的,我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哪来拎刀下楼的胆子,事后,缓了好一会才睡着。
以前,我胆小,怕女人,不敢吵架,不敢惹事。现在,我怕死。
刚一个人在乡下看店的时候,晚上听到一点儿动静就害怕,然后把店里装上监控,门多上几个锁,独自看店一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刘先森说,我这种人不适合在乡下开店,换作我是以前的他,早就被吓死。他一个人到乡下开店时,朋友就说一个人在乡下开店不安全,乡下挺乱的,小偷多,而且乡下的房子多数是铁皮房,木板房,安全措施太差。
但他还是选择到乡下开店,刚刚开店那会,睡在店里,后来每晚把货品搬到保险箱里锁住,睡觉时卧室里放刀子,或铁棍,日复一日,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习惯了。
我听他说完拍拍他说,心疼你呀,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真的很不容易。
他说,那时候他想着如果有小偷来,他就跟小偷拼命,他什么都没有,小偷还来偷他的东西,那也不想让小偷好过,反正他认为他的命不值钱,也没那么重要。
这么说自己得经历过多么心酸的事情,经历过多少无奈和失望,才会觉得自己的命不重要。
感同身受,因为我曾经也想过死,想过自杀,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我和刘先森说,生命才重要,钱丢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他忘了,这是他曾经告诉我的话,现如今我竟用来开导他。
有些人,看似未曾经历过风雨,可不曾知道他有过垂死挣扎的经历,和对这世界和人的失望至极,和对自己的遭遇感到不满的种种。
对于刘先森来说,我所遇到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是事,他认为我是太傻,太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不会拒绝别人。这个我承认,归根结底,很多都弯路都是因为我傻,我相信别人和不会拒绝别人造成的。
但是,他总嘲笑我怕死。
嗯哼?我这不是因为有了你之后,觉得人生再苦也值得呀。
我说刘先森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咧,相比身外之物,小命比较重要。他笑嘻嘻地说,他觉得钱重要,他以前是一个人,除了钱之外,也没什么对他来说是重要的,除非他以后有钱了,小命才最重要。
我:“你现在有了我,我就是你的唯一,我重要不?”
他:“重要。”
我:“我和钱什么重要?”
他:“钱。”
我揪着他耳朵再问什么重要?
他说我重要。
我便问他,你珍惜我吗?
他说珍惜。
我又问他,那你的小命重要吗?
他说重要。
打住,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们要为彼此负责,为彼此负责的前提就是好好活着,活得更好。
把爱变成习惯
我的刘先森,宠他时候他秒变小朋友,但我挺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O(∩_∩)O哈哈~
柏杨先生在多年前的《谈男女情爱》一书中提到:夫妻之义,是一粥一饭之间形成的牢不可破的关系。所以,在不需要语言时,一杯茶和一块饼干的关系,胜过千言万语。
刘先森就不喜欢听我的甜言蜜语,如果我能把甜言蜜语落实在行动上,他就开心得不得了。无微不至的行动关怀有时候比甜言蜜语更能渗透进对方的心田,偶尔的“蜜糖”很好,但长期下来终究不敌床头伸手可触的水杯和进门后摆好的拖鞋。
相恋的情侣,或沉浸在婚姻中的爱人,常常会为了谁爱谁更多一点而争吵,每个人都希望对方能更多的爱自己,而自己是那个享受爱的宠儿。
事实上,再相爱的两个人相处时,都不能太计较,学会去关心对方,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上,清晨的一杯温水、下班后摆放在脚边的拖鞋,当把爱一点点融入到对方的生活中,融进对方的习惯中,两个人已经成为一体,还怎么分彼此呢。
相信习惯是爱的最终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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