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华纳经停时,坐在我边上的是一个看上去憨憨地无锡人,意外的是,憨憨却有着很好的表达能力,把他墨西哥之旅难忘之处不动声色地描绘得我笑声不断,颇有脱口秀的能力。
他在墨西哥虽然一个多月,依然清楚地记得那天从浦东机场出发的情景。由于路途很长,他飞到墨西哥城后要坐4小时大巴去克莱卡罗,为了飞机上舒适点,他早早到了机场办完手续,为选择了一个不错的靠走廊位置而自得。
上了飞机之后,放置好行李入座休息。一会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墨西哥夫妻,男人体型正常,女人有着异于常人的体积,尤其臀部甚为可观。她往座位上坐下去的时候,没有能够立刻坐进去,一顿一顿得把自己挤进座位,她老公体贴地拿起扶手,他看着陷进她肉的扶手也觉得不好意思,把扶手拿起。于是女人硕大地臀部瞬间挤走了两侧三分之一的位置。我打量着他,他体型也是正常略微偏胖的,被一堆肥肉挤得缩在三分之二的椅子上13个小时会怎么样,是可以想象的。至少13个小时,大部分的注意力只能在女人身上了。
胖人容易打鼾,这个不会男女有别,而且胖人容易入睡,这也是男女类似,起飞没多久,女人就开始打鼾,睡得香得仿佛在自家床上,神奇的是,每当餐车快接近的时候,女人仿佛装了传感器一般,立刻醒来,不需要别人提醒,飞机餐三下两下吃完,然后接着睡觉打鼾。打鼾也不是唯一的声音,不知道女人是感冒还是鼻炎,时不常地擤鼻涕,抽吸鼻涕也没有纸巾,他心里发毛看不下去,把他的抽纸贡献出来,到了墨西哥城下飞机时,纸巾用掉了三分之二。
此种情景,也无法休息好,到了墨西哥城出去找大巴,想着接下来4小时可以休息好点。
上了大巴后,满意地是大巴的座位还算宽敞,毕竟人家也是考虑过墨西哥人的臀围尺寸的,所以对于一般中国人而言,可以称得上舒适。
入座以后,神经还没放松下来,就见到一个黑人,两只手各提着一个包,抬着胳膊向他走来,瞬间感觉异味扑鼻而至,原来男人有严重的狐臭,而且为了展示原味,没有喷一点点香水来遮味,更恐怖的是,男人一屁股就坐到了他的边上。
黑人放好行李后,就把椅子后背调低,旁若无人地脱掉了鞋子,半躺下后,脚底自然向前,脚掌通风舒适,而后就开始酣睡。不知道脚臭味和狐臭味会不会起化学反应,总之这种杀伤力爆表地气味肆无忌惮冲进他鼻子时,让他难以忍受地几乎翻江倒海了,放眼望去,大巴满座,唯一寄希望于副驾驶位。于是他去找司机,可怜巴巴地询问是否可以坐在副驾驶位,司机表示,如果让他坐副驾驶位,被警察看到的话,司机会被罚款。于是他跟司机说,他找个空地站着也可以,只要让他不要回到座位,司机呵斥他回到原位,大巴是不允许站立的。
异味扑鼻的四小时,不时有呕吐感,下了大巴没来得及跟接机人联系就直奔洗手间,酣畅淋漓地吐了!酒店接机的电话进来问他在哪里,怎么车到了不见人,他说,我在卫生间,你让我吐会,我得吐会!
墨西哥一个多月,如何应对时差,餐食难吃,车间容易丢东西就不做细表,许是因为黑人让他经历了原味的狐臭,接下来让他体验的是难闻的香水。
每天来接送他的司机,特别喜欢喷香水,车里放置三瓶香水,不仅自己身上喷,连车里也喷得香气满溢,对于形容词的体会,很多时候因人而异,他觉得这个气味很怪异,每次坐车,恨不得把脑袋就挂在车外,鼻子一放进来就觉得窒息。香水浓烈到何种地步?他说连钱都是一股怪味,所以酒店check out的时候,把剩下的比索送给酒店当小费了,他打算回到无锡后,对整个包也进行里外消毒。
对他而言,经历不甚美好,不过也能供人一乐,我让他回去给大家讲讲,保证可以笑倒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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