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夫文暄
作家刘震云曾在蔡康永采访的一期节目中讲道:
“生活忽略的人和事,文学捡起了…”
——回顾高家岭牛马坦农民“镇巴佬”
他的一生下着大雨,一生都很不幸
老实本分不矮不胖,没特定社会地位,说话不占地方
打小就知道自个身世是一个知青回城前留在农村的弃婴
被一个大家庭慈祥深沉的小脚老太太收养
视为己出,抚养成人,张罗娶妻生子
一辈子在土里刨食,乡村阡陌,瘦削寡言
任劳任怨,如一只春蚕到死丝方尽
他一生跟在牛尾后,蓑衣旧布薄衫几乎长在他的身上
自始至终一直没有除下身后一片白茫茫的雨花,一片白雾
从上湾头村的老式瓦房到牛马坦乡道上建新式楼房
大字不识几个的他总是人勤地不懒
四季考量可供种植蔬菜口粮的土地
他不愿生活在一种方言的闲言碎语里
他倾尽全力把日子过得殷实,养鸡养鸭
闲时捞河虾,把油菜芝麻瓜豆植物种渠坡沙地
用大量鸡鸭禽蛋,豆果蔬菜,菜油贴补进他儿女的生活
他像一个卑微小臣,竭尽所能迎驾亲情和儿孙
直到晚年六十几岁,查出癌症晚期
他才“可耻”地活着,看“人”眼色地活着
病痛抽空了他的耐性,却没改变他苦命的属科…
所谓结发妻子,懒得看他的脸
他一心求死,他感到了亲人对他的与日俱深制造的“负担”
他生“病”,卧“病”在床
如一茬庄稼杆被主人遗弃在荒野的寒冬
而所谓的久病床前无孝子
望一眼就是颤栗的“深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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